她之前是覺得,陸時敬對許欣桐太過偏愛,便懷疑他說不定,才是許欣桐生父。
但現在,她沒心思想這個。
光是找陸峋下落,就夠她頭疼的。
吃完飯,許輕衣把碗給洗了。
許欣桐在旁邊幫忙,感慨著說:“輕衣啊,你說咱倆就這么過一輩子,是不是也挺好的。”
許輕衣洗碗動作沒停,不客氣地說:“一點也不好,我不愿意。再者,以前的你要聽見這話,也得跳起來,把你暴走一頓。”
許欣桐小聲:“我哪有那么暴力。”
“你暴力的時候多的去了。”許輕衣擦干手,睨了她一眼,“有季知書護著,你可是無法無天得很。法外狂徒,說的就是你。”
她回到客廳,有幾個工作電話,處理完之后,又下意識看了眼微信,陸峋還是沒回她。
許欣桐這會兒,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玩游戲。
許輕衣瞧著她,突然說:“手機借我用下。”
許欣桐點頭。
也沒問緣由,游戲直接掛了機,把手機遞給她。
許輕衣翻出陸峋號碼,用許欣桐手機撥了過去。
沒人接。
她不死心,又打了兩次,還是徒勞。
許欣桐問:“你跟誰打電話呀?”
許輕衣沒回她,只道:“這號碼如果打回過來,就給我接。”
話是這么說,但直覺告訴她,以陸峋的智商,一看這號碼是從江城打出來的,多半也不會回復。
她說完,又想到什么,問許欣桐:“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去找陸庭深?”
許欣桐臉紅地點了點頭。
許輕衣:“你再去的時候,幫我從他那兒打探下,有沒有陸峋的消息。”
許欣桐:“陸峋是誰?”
許輕衣只說是陸氏之前的執行總裁,又叮囑道:“你別直接說是我要問的,想想法子,不經意提起,別太刻意。”
許欣桐聽話的點了點頭。
許輕衣看著她認真的臉龐,心情有些復雜。
失憶后的許欣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蘇醒那會兒,接收到了正常的三觀輸入。總之,人聽話得不得了,也不會興風作浪,整個一乖小孩。
她這輩子,不可能原諒許欣桐帶給過她的傷害。
可是眼前的許欣桐,的確如陸庭深曾經所說,是一個全新的人。
和以前的她,簡直徹徹底底的不一樣。
許欣桐:“其實我覺得,你親自去問,應該比我問更有用。”
她雖然最近都會去找陸庭深。
后者態度說不上差,但一直挺冷淡的,只有在她提到許輕衣近況時,寡淡的臉上,才會有波動。
許輕衣沒吭聲。
但不去的態度,很明確。
第二天,許欣桐去找陸庭深,自認為天衣無縫地提到陸峋。
陸庭深就聽了那么一句,就猜出她來意,不咸不淡地說:“許輕衣讓你來問的?”
許欣桐趕緊搖頭。
陸庭深手抄在白大褂兜里,瞧著她,說:“你告訴她,她自己來問,我可能還會透露點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