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許欣桐放下手機,認真看著掛水的陸庭深,說:“這回,我可什么都沒告訴輕衣。”
“你那反應,說跟不說也沒區別。”
他神色寡淡,眼底有暗色閃過。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許欣桐說與不說,許輕衣都不會來看他。
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陸峋身上,又怎么可能,多看他一眼呢。與其在告訴她之后,不切實際地抱著,她還會有那么點,來看看他的可能。倒不如什么也不說,徹底斷開。
“陸醫生,你檢查報告上顯示的貧血嚴重,真的只是因為發燒嗎?”許欣桐關心地問道。
陸庭深:“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許欣桐:“不是有句俗話說,醫者不能自醫嗎,我也是擔心你。”
他抬了抬眼皮,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許欣桐:“怎么啦?”
陸庭深:“你現在,比以前有文化了點。”
許欣桐汗顏:“怎么感覺,在你們那兒,我以前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那倒不是。”
他頓了下,打量了她兩眼。
“害人撒潑的事,你挺在行。”
許欣桐:“……”
陸庭深發著燒,精神不太好,沒說幾句就閉了眼睛,睡著了。
許欣桐陪在旁邊,抬眼看著他安靜好看的側臉,心里動容,眼眶又有些濕。
當初剛醒來時,她對他一見鐘情的動心,到現在,已經是越來越喜歡,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可是她很明確的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喜歡陸庭深。
她想得到他,可是她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她,是輕衣。
可她對輕衣,卻生不出分毫的嫉妒。
甚至想過,如果陸庭深能和輕衣在一起,那該多好。
這樣,他就不會總是看著,孤孤單單的,很不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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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野到咖啡館時,許輕衣正坐在落地窗邊,手里捧著一杯熱美式。
她看見他,笑著揮了揮手。
沈野走過去,仔細瞧了她一會兒。
“輕衣,我怎么瞧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許輕衣:“哪里不一樣。”
沈野點了杯拿鐵,坐在她旁邊,手托著下巴,認真想了想,說:“看起來,沒那么冷冰冰了。”
她唇角勾了勾,笑意淺淡。
說過這話的,其實不止沈野一個。
事務所的同事,也提到過。
至于原因,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笑笑說過,希望她永遠開心,那她即使再難過,也可以做到不讓笑笑失望。
除此以外,和陸峋走到現在這樣的僵局,也讓她認真反省過以前的自己。
“小野。”
“嗯?”
“陸氏最近,有什么動靜沒?”
沈野喝了口拿鐵,說:“陸峋總昨天,來公司了。”
她眼尾輕挑,看向他。
沈野:“昨天公司董事會,陸峋總,陸董,還有敬總都參加了,我聽公司的老人說,這可是這些年頭一回,陸董又回公司掌事。”
許輕衣聞言,擰了擰眉:“陸庭深沒參加?”
沈野搖頭。
她又問道:“那陸峋現在,回陸氏了嗎?”
“目前是沒有。聽說昨天開會,陸董有意讓渡手上一半的股權給陸峋總。但陸峋總獅子大開口,要陸董手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陸董沒同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