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路過外科。
她腳步頓了下,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陸庭深辦公室的門。
“進。”
門內,他清冽聲音響起。
許輕衣推門而入。
陸庭深戴著口罩,聽見動靜,輕撩眼皮看過去,在看見是她時,無波無瀾的眸子,不易察覺的起了些漣漪。
她和他視線對上,神色坦然地道:“聽許欣桐說,你前幾天病了。”
陸庭深:“嗯。”
“檢查過別的沒?”
“沒什么問題。”
“那怎么會經常發燒。”她擰眉,神色挺疑惑,“你以前也經常這樣,就一點問題都查不出來?”
陸庭深沒吭聲。
只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
許輕衣:“怎么?”
他寡淡開口:“我以為,你不會來看我。”
她先是一愣,旋即又淺笑了下,沒有諷刺,也沒有冰冷。
“沒什么不會的。我和你沒有夫妻的緣分,但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會一直在。你愿意在景燁的事上幫我,我自然記在心里,也很感謝。”
她坦坦蕩蕩的,往日尖刺不見。
他抬眸,看著她眼里淺笑的時候,依稀想起,很久以前,他是見過這樣的她的。
只是被他弄丟了。
許輕衣也戴著口罩,時間久了,鼻子不怎么通氣,還咳嗽了好幾下。
陸庭深瞧了她一眼:“感冒?”
“嗯。”
陸庭深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看來你是見過陸峋了。”
她沒否認。
“在一起了?”
“還沒有。”
一個還字,預示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野心。
陸庭深什么話也沒再說。
許輕衣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難過,那種發泄不了,只能鉆進身體每個細胞的難過爬滿神經末梢,他想過他和她會走到這一天。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先放下的那個人。
明明曾經,她是那樣的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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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沈野約了許輕衣在陸氏一樓的咖啡廳見面。
她到時,他已經點好美式在等她。
許輕衣坐下后,立刻問道:“有陸峋消息?”
沈野壓低聲音:“陸峋總會擔任公司董事長。”
她雖然沒懷疑過陸峋能力,但也沒想到,他動作會如此迅速,跟閃電似的,這回江城才短短半個月,就擔任了陸氏董事長的職位。
許輕衣:“你之前不是說,陸峋和陸伯權的股份沒有談妥嗎?”
“不知道陸峋總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昨天又開了次董事會,陸伯權卸任了董事長職位,手上股份,轉了七成到陸峋總那兒。”
沈野剛說完,落地窗外,高級黑色轎車停在陸氏門口。
吳逸從駕駛座下來,繞到后座,打開門。
門口保鏢有序列隊,恭敬鞠躬。
陸峋西裝筆挺,下車,走進陸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