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那件事之后,我就被下調到清市了,現在在這邊參與扶貧工作,實在沒有時間來看你,你受傷也是因我慫恿而起,真是對不起,以后這種缺德事,我絕對不干了。”
許輕衣有些意外,“你怎么被下調了?”
沈凌是季知書的直接下屬,季知書這事兒被揭發,按理說,沈凌是應該升任的。
沈凌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只說:“反正給妹妹也發了聲,這心愿了了,被下調也沒什么不好。這邊扶貧工作抓得緊,干起來也挺有意思。”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車內一時安靜了幾分鐘,許輕衣回響著沈凌的話,在等紅燈時,突然看向陸峋:“沈凌調任,有你功勞?”
紅燈閃爍,變為綠燈。
陸峋不緊不慢地駛過人行道,理直氣壯地說:“季知書下線,他就是最先得到好處的那個,又能給自己妹妹發聲,又能上任新官,還不付出任何代價,哪能這么便宜他。我的人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他也別想好過。”
他頓了下,又說:“讓他去扶貧,也是抬舉他。”
他神色嚴肅得不行,認真程度堪比天橋
許輕衣抿了抿唇,唇角淺淡的笑意泄出,車開回別墅車庫,陸峋先下車,替她拉開車門,伸出手。
她手掌放進他掌心,借著他力道站起來的同時,突然跳到他身上,雙腿勾住他,手抱住他脖子。
陸峋穩穩地接住人,大手放在她背上,手心碰到她突兀的脊椎骨,眼里不禁浮起心疼。
住院這段時間,她傷雖痊愈,可受的苦也是實實在在的,整個人也瘦了好大一圈,怎么養都沒養回來,原本抱著溫溫軟軟的,現在一摸就是一把骨頭。
許輕衣低眸,對上他微暗的眸色,感覺到摟住她的手緊了緊時,她摟住他脖子,輕輕地親了親他的眉毛,再到睫毛。
那天在醫院看見他睡著,她就在想,一個男人,竟然睫毛也這么長,還這么軟,和他平日氣場還真挺有反差感,仔細看的時候,乖乖的,真想直接把人抱進懷里蹂躪。
她越看越喜歡,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捧著他又親了好久。
陸峋直接把人抱到臥室。
他壓上來的時候,動作比以前溫柔不少,大手輕輕地握住她手腕,拇指拂過脫了痂肌膚,新長出來的皮膚比周圍淺一些,也更嫩,他低下頭,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上面,順著往下。
許輕衣突然抱住他腰,烏黑眸子噙著水汽。
“我來。”
她主動得很撩人,抬頭看他的時候,唇色很紅,也很濕。
他喉結滾了滾。
只不過再主動,這身子也不太允許她撩他太久,很快覺得酸,趴在他身上不想動。
陸峋抱著她到浴室,放進浴缸時,突然道:“我找了信托公司。”
“嗯?”
她被他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沒體力,也沒思考的力氣。
只懶懶地耷拉著眼皮,往他懷里鉆。
陸峋:“明天我會出差,和信托公司那邊談相關細節。等月初,我們領了證,陸氏的事,我會交給交給信托公司打理,到那時候,我們再去環球旅游,尋個好地方直接住下也可以。至于婚禮,你有什么想法?”
許輕衣被他這話說得倒是精神了些,“你不管陸氏了?”
“不想爭了。”
他大手扳過她雪白的肩膀,把人抱著換了個方向,面對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