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桃臉色僵硬了一秒。
但又想到,自己也是在幫老板和老板太太說話,沒什么好心虛的。
于是挺直腰板,“深總。”
陸庭深視線落在許輕衣身上。
她打完招呼,便埋頭認真工作,情緒也沒有因駱桃的話有任何波動。
他收回視線,沒當場發作。
直到晚上回家,才不經意地跟她提到,“你來陸氏是幫忙,不該你做的事,都可以推出去。”
許輕衣:“我才工作,多做一點,沒關系。”
那些資料并非全然沒用。
至少讓她對陸氏的資產結構,有了重新認識。
陸庭深卻突然想到什么,問:“你現在的業務,都是投資法相關方向?”
許輕衣點頭,“怎么?”
陸庭深:“對別的方向,有特別感興趣的嗎?”
他想起她上一世的那些業務,頓了下,說:“比如,婚戀類的?”
當初,離婚官司在她這里,幾乎沒有拿不下的。
許輕衣聞言,怔了怔。
她剛回國,的確是想往這方面從業。
但律所將她分到鐘意很多東西。
于是搖了搖頭。
“現在挺好。”
陸庭深便沒多問。
當初她獨立開事務所,其實也就是這半年左右的事,那時他們剛結婚,她從他手上要了不少資源,他愈發厭惡她這種做法,想必也是他的態度,催生了她愈發想牢牢抓住更多物質的選擇。
現在他的態度讓她心安。
自然不會想那么多。
許輕衣說完,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陸庭深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有些燥熱。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抬腳,往浴室門口走去。
許輕衣躺在浴缸里發呆。
她回想著最近的種種。
從和她第一次發生關系后,陸庭深對她的態度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那晚整個過程中,他分明還冷漠得讓人心寒。
怎么會突然變化這么大。
人還是那個人,站在那兒冷冷的,難以接近。
可對她,卻有著形容不出的溫柔和包容。
“陸庭深……”
“想我?”
冷冽聲音在頭頂響起時,許輕衣猛地從浴缸翻身坐起,又立時意識到自己所處境地,慌忙拉過架子上的浴巾。
手剛伸出去,被他扣住。
陸庭深直接將人抱起來,抵在墻上。
浴室四壁貼滿瓷磚,觸感冰涼,許輕衣肌膚貼在上面,冷得輕顫,不自覺抱緊他。
再一看他衣冠楚楚,自己卻……
“你出去!”
她臉上都是熱氣,渾身泛著粉紅色。
陸庭深勾住她腿,低頭蹭了蹭她鼻尖,“還沒在浴室試過。”
許輕衣顫著聲音,“你昨晚才……”
“才什么?”
他曖昧地抱住她。
“這樣?”
她咬緊唇,想把人踢開,可身子被他撩撥得沒力氣,只能趴在他肩上輕喘。
澡越洗越累。
許輕衣四肢發軟,趴在陸庭深懷里不想動。
他實在太胡來,她以前總覺得他清心寡欲,很少想那事,可自從那一晚之后,這人每次都弄得特別兇,她不求饒,就不肯放過她。
陸庭深把懷里軟綿綿的人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