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真相來得太遲,又發生太多錯綜復雜的事,那時的她,已經心力交瘁,沒有力氣再守著往事不放。
可若是現在告訴她……
許輕衣注意到陸庭深始終沉默著不發一言,抬眸看他的同時,手被倏地握緊,他傾身吻住她,很用力,帶著難以估量的洶涌情潮。
“衣衣。”
他鼻尖貼著她,深邃眼底倒映著她的面容。
“答應我,不管發生任何,都不要離開我。”
許輕衣瞳孔放大。
烏黑眼眸里,濕潤緩緩積聚。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是。”
她埋首在他頸間,沒看見他眸色愈發深沉,甚至帶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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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假期結束后,許輕衣回到律所。
早上十點,鐘意走過來,敲了敲她辦公桌,“輕衣,我待會兒要面試人,你跟著一起聽聽。”
許輕衣應著好。
旋即拿上紙筆,跟著鐘意走進會客室。
腳剛踏進去,一道怨毒的目光射在她臉上,許輕衣看過去,竟是駱桃。
她情緒沒什么變化,安靜地坐在一旁。
許輕衣在陸氏法務部受的委屈,當事人沒提,不代表鐘意會不知道。
她就是故意帶著許輕衣來這個駱桃面前耀武揚威的。
自己帶的人,被這些外人欺負。
不出口氣,她都過不去這道坎兒。
鐘意問了好些個問題,駱桃回答得越來越吞吞吐吐,臉色愈發難看。
鐘意冷笑了一聲,“在陸氏法務部有十年工作經驗,還是這水平,難怪陸氏不養閑人了。
聽說你還是被陸氏開除,又是什么原因?”
駱桃面色一僵,“別以為你是面試官,就能高人一等!你們律所對應聘者這種態度,我要揭發你們的丑陋嘴臉!還有,你們自己律所的人不檢點,想勾引陸氏老板,還要倒打一耙,裝無辜受害者!”
說著,狠瞪了許輕一眼。
鐘意被氣笑了。
真是蠢人不自知。
鐘意:“你趕緊掛,所有社交媒體,都掛一遍,我們律所求之不得。”
駱桃臉漲紅,羞憤難當。
再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眼底半分波瀾沒有的許輕衣,愈發憤怒。
都是因為這個賤、人,她才丟了陸氏的工作,現在來面試應聘,竟然還要受這種氣。
鐘意不慣著人,起身道:“面試結束,回去等通知。”
駱桃怨毒地掃過兩人,這是她們的地盤,她斗不過她們,但總有辦法對付。
駱桃花錢找了幾個混混,讓人堵在律所附近。
她一定要給許輕衣一個教訓。
沒想到,那幾個混混不僅事沒辦成,反而被送進警局,還直接把她招供了。
駱桃被帶進警局時,陸庭深牽著許輕衣的手,在做筆錄。
兩人的戒指,異常刺眼。
駱桃渾身一震。
張大嘴,發不出聲音。
陸庭深撩眼皮看了她一眼,沒說一個字。
筆錄結束,便帶著許輕衣離開。
“上次腳踝扭傷,你說是自己不小心。若不是我正好碰上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小混混,你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
陸庭深黑眸看著她。
帶著責備,也帶著關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