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酒吧門口,秦南風晃蕩著酒紅色襯衣,黑西褲,身形不正地倚在門邊。
摸出煙來,剛咬上。
低調奢華的黑色高級轎車停在面前。
一身休閑打扮的陸庭深從駕駛座下來,繞到副駕,優雅矜貴地拉開車門,伸出手。
纖細手掌握住他,許輕衣下車,偏頭看見秦南風,朝他禮貌地彎了彎眉眼。
陸庭深側身,擋住她視線,漫不經心地說:“跟他笑什么。”
許輕衣輕笑,“只是打招呼。”
陸庭深:“打招呼也不需要笑。”
秦南風正熱情似火地迎上去,就聽見這么兩句嫌棄他的話,心里頓時不服氣。
趁陸庭深前腳踏進腳步,偷感很重地對許輕衣說道:“輕衣,啊呸,嫂子,老陸上次還說他對你——”
話到嘴邊,陸庭深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來。
秦南風望天。
陸庭深雖然記不起自己說過什么。
但秦南風這貨,雖然上輩子經歷某些事后成熟不少,但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現在還是個十足的紈绔。
誰知道會說些什么話來坑他。
他那句不配,都夠許輕衣記仇好久。
再多來兩句,他好日子真要到頭。
陸庭深不讓秦南風說,許輕衣反而更好奇了,進包廂后,問秦南風:“陸庭深說什么?”
秦南風:“他說娶——”
他故意拖長聲音。
老實說,秦南風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這是道送命題。
畢竟陸庭深說的話實在太打臉了。
他這么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屬實太損,容易折壽。
三人在包廂落座。
秦南風吩咐人上酒,打量的目光落在許輕衣和陸庭深十指相扣的手上。
他嘶了一聲,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老陸,景家的事,你聽說了沒?”秦南風突然開口。
陸庭深風輕云淡地晃著酒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秦南風一口氣提在嘴里,還沒開始八卦,包廂門被推開。
景臣從外面走進來。
還是那副溫和紳士的模樣,不過眼底的疲憊很顯而易見。
秦南風:“你大哥真進去了?”
景臣臉色凝重。
基本上就是默認了。
秦南風倒吸一口氣,“他真是個變態???”
景臣臉色越來越差,抓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陸庭深其實也挺詫異。
不過他意外的是,陸峋動作竟然這么快,才過去不到兩月,就把景燁送進去了。
景臣多喝了幾杯,目光掃過陸庭深和許輕衣,他教養良好,性子溫和,煩心事再多也不會一直掛在臉上,笑著對他們說:
“恭喜。”
陸庭深挑眉,算是收到。
許輕衣笑盈盈地說著謝謝。
她和景臣關系不錯,又舉起酒杯,正要過去跟對方喝一杯,手腕被陸庭深扣住。
陸庭深:“去哪兒?”
許輕衣:“和景臣哥敘敘舊。”
陸庭深:“你們有什么舊能敘。”
許輕衣撩眼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