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四葉草號船長室內。
看起來五十多歲、一臉大胡子的船長正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眺望著遠處那近乎漆黑的海面。
你的事辦完了忽然,他打破了沉默,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
辦完了。伴隨著這句回應,此前與吉梅內斯接觸過的那個小個子白人男子,從船長背后的陰影中走了出來,squo該疏散的人rsquo,都已經乘小船走了,船上的直升機和救生艇也都已經不能用了,當然放還是放在那里,免得讓人起疑。
在海面上跟著我們的那些家伙呢船長又問道。
呵小個子道,有必要管他們嗎等行動開始后,把他們的船整艘掀翻都行啊。
嗯船長沉吟了一聲,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那我也差不多該去準備一下了。
說話間,他頭上的毛發、臉上的五官、還有他的皮膚、血肉、面部骨骼竟都開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劇烈蠕動起來,并漸漸重組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而那個人,竟是荒井龍之介。
話說你這squo變身rsquo,我不管看過幾次,還是感覺有點惡心呢。小個子就這么望著對方,毫不避會地言道。
變了臉的男人聞言,斜了他一眼你知道嗎,我曾不止一次地想過變成一個美女,裝作和你偶遇、跟著你回家,然后在你露出一副猴急的蠢樣、把我壓在身下之時,突然變成一個超出你想象的丑八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的下半生和下半身估計就要頻繁地跟心理醫生以及男科醫院打交道了。
行行算我怕了你了行吧我嘴臭、我道歉。小個子當即就認慫了,他擺了擺手,接道,不管你原本的性別是男是女,我想我都不是你的菜,要做那種惡作劇的話你去找花冢好了,我倒很想看看他是否能在絕色尤物送上門時依舊擺著那張撲克臉。
你少來陰我。變臉之人說話之際,已完成了面部的各種細節變化,緊接著就開始改變自己的身材;隨著軀干的一陣蠕動,他上身的船長服扣子都被崩開了,花冢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對他做那種事的話,他八成會無視我當時的性別和外表把事兒辦到底,我要是被干了,我一定會在被干死前告訴他這是你的主意,然后他就會過來把你也干死兩次。
都squo干死rsquo了,為什么還能是兩小個子本來還想吐個槽,但話剛出口,他就止住了,啊,算了,我不想問,你也別告訴我。說罷,他便轉過身、往船艙外走去,我要去準備主持人的發言稿了,你也再練練臺詞吧。
話分兩頭,正當一股暗流于船上悄然蓄勢之際,榊與霍普金斯的這場斗牌,也已進入了最終的階段。
因為在南三局胡了一把三倍滿,龍之介的點棒一躍反超霍普金斯變成了第一位,并且獲得了連莊。
但是榊的排名仍在第四,且點棒已經見底。根據規則,四人中若有一人的點棒全部輸光,那么這個半莊就會提前結束、進入結算階段。
所以,接下來的一局對榊來說非常重要。
就算他不點炮,只要除他之外的某個人自摸了,他的點棒一樣會用盡;而按照目前臺面上的態勢來看,假如立刻進入結算階段,霍普金斯和艾瑞克哪怕是輸、不會輸得太多,換算成積分牌也就十幾張左右的樣子。
這顯然不是榊想看到的結果。
南三局,二本場。
龍之介的強運有所緩和,其牌面雖好,但中規中矩;艾瑞克的手牌倒是比起上一局開始時好些了,而霍普金斯拿到了一手極糟的起始牌。
星郡賭王那從容的冷笑,已徹底在臉上消失。
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上一局榊一定是出千了,但他并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假如這一局榊無視他的威嚇,把剛才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那龍之介豈不是又要贏一手大牌
當然了,即便如此,霍普金斯也還有退路;因為他可以確定自己是絕不會給龍之介點炮的,而艾瑞克在他的暗號指示下,同樣不會點;如此一來,龍之介要胡牌就只有靠自摸,而一旦他自摸了,榊也得付出點棒,從而讓這個半莊提前結束。
也就是說,這一局他們只要不給龍之介放銃,哪怕龍之介還能贏,也無法繼續連莊,這個半莊會到此結束dashdash損失,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