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霍普金斯并不知曉,這還有退路的想法,會成為接下來某種異變的開端。
第九巡,霍普金斯,打三索,聽牌。
賭王畢竟是賭王,即便起手牌糟糕透頂,他還是在十巡之內重整了河山。
可惜此時艾瑞克的手上并沒有可以給他送胡的牌,所以他們還得等一等;不過,看龍之介還是一副離聽牌挺遙遠的樣子,他們覺得也等得起。
打三索啊榊看著霍普金斯打出的牌,笑道,呵這種情況下,我還以為你會把八餅扔出來呢他頓了頓,是怕萬一八餅點炮了會讓別人胡到寶牌嗎
避開不必要的風險,有什么問題嗎霍普金斯冷冷接道。
問題就是你的打法太虛了啊。榊道,如果真有squo絕對不會點炮rsquo的自信,這個地方就應該打八餅的不是嗎而且看臺面,我和龍之介明顯都還沒聽牌的樣子,為什么你沒有立直呢你那手牌選擇打三索聽牌以后,還有什么換牌迂回的空間么
哼我可不需要排名墊底的人來教我怎么打麻將。霍普金斯的這種回應,其實已說明他找不到什么牌理上的反駁依據,只能去扯別的東西了。
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來教你的。榊邊出牌邊道,你那種裝模作樣的打法,既不能給對方帶去壓力,也無法引來運氣看你也一把年紀了,再去指導也已經晚了。
在他們說話之間,又是兩巡過去,霍普金斯和艾瑞克都沒有摸到有效牌,而榊
荷官大哥,明牌oen立直這里是認可的吧他忽又抬頭問了旁邊的黑西裝一個問題。
認可,算二番。黑西裝的回答也是簡明扼要。
好嘞。得到確認后,榊當時就把自己最后的一根點棒一扔,立直。隨即就把手牌直接攤了下來,明牌。
這小子霍普金斯的冷汗就這么下來了,他看著對方攤開的手牌心道,知道從我們這里胡不到,干脆就明牌立直等自摸,反正輸多輸少對他來說都是一把的事,他也不怕自己會點炮;而且他故意和我聽了相同的牌,擺明了告訴艾瑞克,要是想給我送胡的話,就會被他截胡
另外,方才他跟我挑釁想必是假,真正的意圖是想通過跟我的對話去暗示荒井dashdash我聽了什么牌;而得到了提示的荒井,自是不會再打任何危險牌了。
念及此處,霍普金斯發出了一聲冷哼哼自作聰明的家伙,就算你的氣勢和算計都很很強又如何呢只要我比你先自摸,或是艾瑞克那邊成功聽牌了,你還是要輸。用概率較小的方式來跟我這靈活合理的配合打法對抗,根本就是孤注一擲的外行所為。
就在霍普金斯思索之際,又過去一巡。
下一巡,摸到牌的榊連看都不看,順勢就把那張牌翻過來往臺面上一拍自摸,明牌立直一發,門清平胡三色同順,倍滿。
沃德法克霍普金斯一句國罵出口,摘下墨鏡湊上前去緊盯臺面,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都說了,你的運氣已經用完了。榊又點上一支煙,淡然言道,使用著患得患失的打法、將所謂的概率掛在嘴邊怎么可能不輸他撣了撣煙灰,你要明白才氣與膽識兼備、做好了萬全的計算和準備,但最后,還是會輸這才是麻將,這才是賭博。
咕霍普金斯無言以對,巨大的壓力如山岳般聳立于他的面前。
此刻,榊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變得模糊,并漸漸化為一個混沌的魔影,伸手將他推向來了一個陌生的領域、一個他一直以來避之唯恐不及的深淵。
南四局。
由于榊的胡牌,龍之介下莊了,不過這最后一局,是榊自己坐莊。
以剛才那發明牌立直為轉折點,榊開始了反擊。
此時運勢儼然已被引導到了榊的手中、且被其牢牢握住;宛如鬼神附體的打法,難以預測的、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各種行動,在氣勢上就已將對手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