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腦本身是沒有痛覺的,但各位可以想象一下在第一天就已經復原了頭骨、頭皮和頭發的燕無傷,在接下來的兩天里,時刻都感受著一部分腦仁兒在自己半個空蕩蕩的腦殼里慢慢滋長的那種異樣感
無論如何吧,這感覺到今天早上已經完全消失了。
傷勢復原后的燕無傷立刻就搞了輛車,駛向了星郡。
從基奇納到底特律大約有兩百公里路程,交通順暢的話,不用半天就能到。
燕無傷一刻都沒有耽擱,一進城就跑到一個幫會聚集地買了幾把黑槍和幾梭子彈,然后就步行著前往了接頭地點。
這個接頭地點,就是在原計劃中他與煙土俱樂部的人碰頭的地方。如果搶劫順利,燕無傷和他的幾個同伙們就會趕到這里來交貨,但眼下交貨什么的肯定是不存在了,火拼一場還差不多。
燕無傷并不是一個很會記仇的人,在道兒上討飯吃,黑吃黑這種事很正常,大家都是為了錢嘛,只要別把事情做太絕,日后還是好相見的。
但是,這次在基奇納的遭遇,已經觸碰了燕無傷的底線,這顯然已不是為了錢而做出的事情,就算是私人恩怨也鮮有那么陰險的這樣要是還不報復,那他燕無傷以后還怎么出來混
砰dashdash
懷揣著怒氣和殺意,燕無傷一腳踹開了一間地下酒吧的門。
沖進去時,他二話不說先朝天花板上開了兩槍,并大喝一聲除了煙土俱樂部的雜碎,其他人
他這話才說了一半,就自己停下了。
因為他赫然發現,眼前的酒吧里,竟是空蕩蕩的;音樂也沒開,燈光也只有吧臺邊上的那片亮著。
就一個專門給各種雇傭兵買賣交易場所的酒吧而言,這無疑很不正常。
此刻,吧臺邊上,坐了兩個人。
從他們手邊的空酒瓶和煙灰缸里的煙頭來看,他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有人托酒保轉交一樣東西給你。短暫的沉默后,坐得離燕無傷較近的、一個穿著白西裝、壯得跟門神似的男人沖他說道。
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就從自己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隔著幾米的距離,燕無傷隱約看到,那卡片沖著自己的一面印著一個數字dashdash1。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兩秒后,坐在白西裝男左手邊的、背對著燕無傷的那個男人也開口了。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讓燕無傷感到非常熟悉,就好像
我們想借用一下。說話間,那個男人便緩緩轉過身來。
看到對方的那一瞬,燕無傷瞳孔驟聚、心中陡驚,因為那個男人,長得竟跟他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