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欣然接受了,因為他們知道播出信號根本發不出去dashdash假如我按照約定放了人質,那最好,假如我沒放,他們也就不再進一步浪費時間了。
然后,我就像個新聞主播一樣往演播室中間的臺子那兒一座,開始說了。
我的故事,就是你們此刻正在聽的這個,以我叫厲小帆,今年26歲,是一名調查記者作為開頭,發展到現在,我坐在攝像機前,跟你們說著這些。
看起來,這差不多也該接近尾聲了對嗎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沒跟你們說。
其實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非法潛入這個電視臺了。
昨天凌晨,我就來過,當然了,那個時候,我并沒有鬧出眼下那么大的動靜;我只是,化裝成維修工人,在這棟大樓的通風系統中安裝了一些額外的發信裝置,以及一些隱藏的、帶遠距離收音功能的攝像頭。
因此,今天,我的整個行動,從一開始就已被我自己安裝的設備拍了下來,繞過電視臺自身的播出系統、借助你們的發射塔,直播了出去。
我讓導播通過演播室的系統播出的那些資料,既是引子、也是幌子,并沒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一舉一動,你們和我的對話,你們在屋外、背著我商量的每一句話,包括事后的處理方式、還有栽贓我的那些人的名字雖然我其實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不過我想你們已經查出來并討論過了不是嗎呵呵總之,那些有的沒的,以及我這會兒說的這個故事,都已經直播出去了哦。
我厲小帆,有一個夢想dashdash一個不那么現實和利己的夢想。
我要成為一雙眼睛、一對耳朵、一副喉舌向世間的人展示那些他們看不到、也聽不到,卻應該去看一看、聽一聽的東西。
我要讓那些放棄思考和自省的人重拾反思的習慣和質疑的勇氣。
我會不擇手段地實現這個理想,貫徹我的正義,即使那是一種卑鄙的正義。
飛出樓外的時候,我的腦中又一次回響起了這段話。
盡管我的身板兒不足以撞破大樓的外墻玻璃,但射穿我身體的子彈顯然幫了我個忙。
我以為從高處摔下的人是瞬間死亡的,但這似乎也不是絕對。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溫暖,舒適。
我躺在電視臺大門外的空地上,躺在自己的血泊中,任由那和暖的陽光灑在我的臉上、身上,仿佛它能治愈我胸前的槍傷。
這就是結束嗎亦或者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