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醫院工作,很多事情心里都有數;冠之郡的聯邦警員雖不能說有多出色,但也不至于是這樣辦事的,會出現這種情況,唯有一種解釋——來之前就有人關照過他們別管閑事。
晚,八點十分。
經過了近十個小時的手術以及術后處理,那名病人被送進了一間單人病房。
一名負責留守的警員坐到了那間的病房門口,一杯一杯地喝著自動販賣機提供的咖啡。
至八點四十分,一群僅看步態就知道是練家子的人,走進了醫院大廳;并且……在沒有詢問過前臺的情況下,直接就奔著那間病房來了。
“嘶——誒呦我這肚子……”那警員也是老油條了,一看到那伙人出現在走廊的遠端,他就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句,然后起身往廁所去了。
那意思就是——接下來發生什么,我不知道。
那伙人也都懂規矩,他們一直等到那名警員拐進廁所、完全從視線中消失后,方才推開了病房的門。
嘀——嘀——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心電監護儀發出輕微的響聲。
躺在病床上的“高手兄”正輸著液,處于睡眠狀態。
此時,來到病房的共有三男一女,全都穿著夾克和牛仔褲,且在室內還戴著墨鏡;他們讓其中一名男成員留在了病房門口負責把風,其余三人則迅速來到了高手兄的床邊。
“動手吧。”為首的那名男子,名叫阿拉迪諾,他看了病床上的高手兄一眼,然后就冷冷地對同伴下達了命令。
他話音剛落,那位女殺手便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迷你注射器,往高手兄手臂處的輸液管里來了一針。
十秒后,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便起了變化。
見狀,離心電儀最近的那名男殺手趕緊伸手一扯,將連接著警報器的電源線給拔了。這樣一來,就算心電儀上的心跳脈搏都歸零,護士臺那邊的警報也不會響。
“唔……”不多時,高手兄便從一聲悶哼中驚醒;甫一睜眼,他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當即就自己摘掉了臉上的呼吸面罩,急促地喘息起來。
“馬里諾。”阿拉迪諾保持著冰冷的語氣,對他說道,“知道你為什么還活著嗎?”
被稱為“馬里諾”的男子,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位高手兄。
“哈啊……哈啊……我……我是不會……”馬里諾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接道,“背叛阡……”
“隨你怎么說吧。”阿拉迪諾打斷了他,“我們來……只是因為首領有點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目標,能把你們搞得這么狼狽。”
“是啊……”站在心電儀旁的那名男殺手這時冷笑著接道,“畢竟對方是在以一敵三的情況下,還把你馬里諾弄成了這樣。”
聞言,馬里諾先是喘息著沉默了幾秒,并用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分別看了看屋里的三人,接著,他竟是笑了:“呵!哈哈哈……”馬里諾就這么笑著、喘著,用古怪的語氣接道,“好啊,我就告訴你們好了……”他頓了頓,“我這次的目標就是——杰克·安德森。”
這名字一出口,站著的那三位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