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了謎題,分成了五份,裝進了五個無法被胃酸分解的膠囊里,分別喂他們五個吃下去了。”判官不假思索地回道。
赫爾聽完這句,又想了片刻:“明白了,把他們全都打吐了就……”
“打吐了?”判官將這三個字重復了一遍,隨即冷笑了一聲,“呵……他們幾個把你抓來的時候,想的好像并不只是打吐你而已吧?”
赫爾臉上原本堅定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絲畏懼和驚訝。
“看到桌上那部攝像機了吧。”判官看著他的表情,笑著接道,“這兒的其他監控設備我都處理掉了,特地留了那一臺給你用的,請你把‘搞定’他們的過程拍下來,過幾天拿著錄像帶來見我。”
判官說到這兒時,順手打了個響指,并勾了勾食指。那四名黑袍見狀,立即會意,跟著他一同朝出口去了。
此刻,赫爾的臉上已滿是冷汗,但他眼神中的殺意,卻是漸漸明晰;他知道,眼前的五人,就是自己加入“酆都羅山”所需要邁過的最后一道關卡,是他赫爾·施耐德的“投名狀”……但殺死六個正在追殺自己的人,和殘殺五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終究是不同的。
“可以……說得再具體些嗎?”在判官走遠前,赫爾還是沒忍住,吼著喊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的意思就是——請告訴我,怎么殺。
赫爾問這個問題的動機很明顯,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讓判官說出具體的殺人方法,那不管方法多殘忍,他赫爾也只是個“執行者”而已……這樣想,他的良心多少就能好受一些。
“呵……呵呵呵……”話音落時,判官便笑了。
那是戲謔的笑,嘲諷的笑,充滿惡意的笑……
“原來你想當個好人是嗎?”判官笑罷,猛然轉身,如鬼魅般忽然就從走廊中折回,閃身到了房間當中;兩秒之間,他就擰斷了四名男人質的脖子,“那這樣好了……這四個,就由我來代勞了。”
他說著,又單手抓起了最后一名“至高者”的頭發;那一刻,那個女人被堵住的嘴發出了接連的“唔唔”的悶哼聲,其驚恐的臉上汗淚齊流,任誰都能看出她在求饒。
“至于這個女人……她就像一面鏡子,鏡子里照出的數小時前那個愚蠢的你。”判官對赫爾道,“既然那個蠢貨覺得……只要我把話說得具體點,他就可以少幾分罪惡感,那我就說具體點咯……”他停頓了一秒,隨即說了三個字,“干死她。”
赫爾的身體在發抖,因為判官讓他感到不寒而栗;他根本無法去揣測或理解判官的想法和行動,現在的赫爾,對于眼前這個都市傳奇的畏懼已遠大于最初的憧憬。
“我……我不明白。”赫爾吞吞吐吐地回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判官道,“按照字面意思操作啊。”說到這兒,他偏過頭去,示意了一下隔壁的房間,“你要覺得靠自己不行,那邊的房間還有很多工具可以幫到你;你要不會用的話,桌上的那臺電腦里有存著往期‘殺戮狂歡’的直播錄像……呵呵……他們可是曾經在直播中演示過怎么把女人、乃至男人給干死的喲。”
判官用輕松的、愉快的語氣說完這些,便放開了那個女人,還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
“別著急,赫爾,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判官又一次朝門口行去,并在經過赫爾身旁時拍了拍后者的肩膀,“take_your_time……”
從判官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皆如同魔鬼的低語,浸入赫爾的耳朵、乃至靈魂;縱是在其離去之后,那余音仍舊在赫爾的腦海中縈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