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赫爾已一己之力便殺死了那六名來追殺他的“至高者”,初嘗殺業的他精神無比亢奮,又恰逢體內那有著鎮靜效果的藥物藥效褪去,這時的他……便憑著一個“我能把他們全殺光”的念頭,和一股子沖上腦門兒的血氣,自信地沖向了敵方的大本營。
客觀地說,他這樣……是必死無疑的。
在沒有攝像頭的叢林里突襲別人是一回事,沖進到處是監控的敵方本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對方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別說一路殺進地堡了……只要踏入那地堡的入口,赫爾就會立馬被包圍在一條狹窄的走廊中,然后被前后數把逼過來的電鋸撕成碎片。
然,赫爾并未考慮到這些。
他就這么拿著武器沖進了地堡,憑著搶來的電子地圖,一路摸到了位于地下二層的“監控間”,結果,卻看到了……
“你總算來了。”
屋內,判官坐在一張沙發椅上,單手托腮,翹著二郎腿,儼然是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
在他的身后,還站了四個人,四個穿著黑袍、且同樣戴著京劇臉譜面具的人。
除了他們以外,房間里還有五名男女,準確地說……四男一女;這五位都沒有戴面具,且都被反綁著手腳、堵住了嘴、跪在地上。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與赫爾之前殺死的六人年齡相仿。
赫爾走進這個房間時,一眼就認出了那四男一女中的那個女人,正是白天在路邊“搭車”的那位美女,而在四名男子中,有一人的衣服則與他此前在天臺那部顯示器中看到的人是一樣的。
“您……”片刻的驚疑過后,赫爾已冷靜了許多,他看著判官,沉聲應道,“已經把‘他們’都抓住了啊……”
他口中的“他們”,指的自然就是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些“至高者”們;就算沒戴野獸面具,他們的身份也已是昭然若揭。
“不是我抓的,是我身后這幾位抓的。”判官抬起一手,用手指朝自己身后的四名黑袍人示意了一下,“我本人確實也遇到了一個,可惜……今晚的我沒有活捉那個小鬼的興致。”
在判官這句話出口前,赫爾還在暗道:“總共有十二名“至高者”,除了我干掉的六個和這里的五個,還有一個哪兒了呢?”
但一聽這句,他立刻就明白……還有一個怕是吃便當吃得尸體都沒了。
“您出現在這里,是不是表示……”兩秒后,赫爾又試探著開口。
“我想出現在哪里,想表達什么,輪不到你來揣測。”判官打斷了他,“不過你出現在這里,基本可以表示……你是個蠢貨,蠢到認為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把這些家伙全部干掉。”他將雙手架在身前,擺了個“金字塔手勢”,用他那毒舌言道,“若不是我提前帶人到這兒來迅速把他們搞定,此刻你已經被剁成肉塊了。”
赫爾聽了這話,完全沒有因自己被稱為蠢貨而動怒,只是戰戰兢兢地回道:“謝……謝謝。”
“行了,別廢話了。”判官接道,“先回去養養傷、休息幾天,三天后到我這兒來開工。”
說罷,他就起身要走。
“誒?”赫爾聞言,呆立當場,愣了幾秒后,他生生把已經滑到嘴邊的一句“您剛才不是還說我是蠢貨么?為什么又讓我加入了?”給憋了回去,轉而問道,“那個……時間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