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過了,他的情報值得我們冒險。”卡門回道。
“嘿!先等一下。”警察局長這時又插嘴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他不遵守承諾的情況?比如我們把庭審過程播出去了,但他事后還是連個屁都不放。”
“他不會這樣的。”卡門道,“這不符合游戲規則。”
“游戲?”警察局長愣了一下,“你覺得這是一場游戲?”
“我怎么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覺得是。”卡門回道。
“有沒有可能……”下一秒,尼德蘭郡當地的FCPS分部長呂特,也提了個意見,“……我們制造一個虛假的直播環境來騙過他;比如,架上幾臺攝像機和收音設備,找幾個攝像師,然后裝出是live的樣子,但實際上拍攝到的信號都只發射到我們指定的地方,并不對外播出。”
“對啊!”警察局長一聽就拍案叫絕,“好主意啊!反正嫌犯全程都在我們的收押之下,只要我們不讓他在外面的同伙聯絡到他,庭審過程有沒有被直播出去,他本人根本無法驗證。”
“噗……”那兩位話音剛落,卡門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她這一笑,讓另外四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抱歉,剛才有點走神了,想到了別的事情。”兩秒后,卡門趕緊收起笑容,并站起身來,“關于呂特分部長的提議,我覺得……”她好像又強壓了一下笑意,再道,“……你們可以試試,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說罷,她便揚長而去,留下那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聳肩無語。
…………
5月3日,海牙市某醫院。
前天下午,蘭斯就住進了這間醫院,在經過了初步的搶救、辦了一系列手續后,昨天的凌晨到傍晚,他接受了一場視神經修復手術,并被植入了一個義眼。
前文說過,這個年代是很少有瞎子的,可蘭斯目前的情況就屬于極少數會瞎的極端例子之一;由于他在插爆自己眼睛的時候惡意地損毀了自己的視神經,即使經過手術修復,他的右眼也無法再獲得視力了,只能先裝個仿生材料做的假眼球進去保護一下傷口。
如果他以后還想用右眼視物,可以去做另一種更加復雜和昂貴的手術——用一個可以直接與神經系統連接的電子義眼來替換現在這個假眼珠子,不過眼下聯邦政府自然不可能掏錢來給他提供這種醫保都不保的高端醫療服務。
嘭——
上午十點,雷蒙德拿著公文包,推門走進了蘭斯的房間。
醫院的病房通常都是不使用電子門的,因為可能會耽擱進出的速度,而這些病房的門,基本上也都沒有鎖。
蘭斯的病房位于走廊末端,因為他的特殊性,現在整條走廊里都站了看守,仿佛在給路過的人列隊歡迎一般,要進他的病房得過足足三道關卡,接受兩種不同型號的電子掃描儀的檢查。
無論如何吧,鋼筆這種東西,雷蒙德肯定是不能再往里帶了……
“他們答應了。”一進屋,雷蒙德就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