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耍賴呢?”蘭斯說到這兒,頓了頓,再道,“如果我輸了游戲后,不遵守約定呢?”
呼——
窗外,又有一輛車呼嘯而過,遠光燈的光通過天窗的玻璃折射在了卡門的臉上。
“呵……”卡門在那一閃而過的光影下,露出了一個病態、可怖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那我反過來問你,假設有這么一個人,她自出生以來唯一的樂趣、或者說唯一能夠激起她斗爭心并讓她覺得有趣的活動……就是她自己發明的一種對局游戲。
“但是這世界上除了她以外只有一個人會玩這種游戲,且只有這個人能和她玩得一樣好。
“然而,某天,她的這個對手在輸了以后居然開始耍賴,拒絕付出失敗的代價,從而讓這個游戲失去了意義。
“這個時候,你說這個人會怎樣?”
蘭斯想了想,回道:“我想,這個人會立即變成一個‘混亂中立’陣營的擁躉,不顧社會的限制或道德勸說,用自己的能力肆意玩弄并踐踏這世間的一切秩序,尤其是對那個曾經的對手,她會無所不用其極地破壞對方珍視之物,直到將對方逼至崩潰……并將上述這些行為視為自己新的樂趣。”
待他說完這句,卡門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剛才那恐怖的笑容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只見她撩了下劉海,悠然接道:“你很懂嘛。”
蘭斯聳肩:“盡管那樣的你也同樣很迷人,但我覺得你還是維持現狀更可愛些,所以……今天,我還是讓你輸了吧。”
“輸?”卡門疑道,“怎么輸?”她往前湊了湊,瞪著蘭斯,“我剛才應該已經解釋過了,今天只有兩種結果,第一就是你輸,第二就是我中止直播、我們一起輸,沒有第三種可能。”
“真沒有嗎?”蘭斯問道。
“有我在,絕,對,沒,有。”卡門言之鑿鑿地回道。
“你真的‘在’嗎?”蘭斯的這個問題,讓卡門的心中猛然一驚。
“你什么意思?”卡門說著,又想伸手去撩自己的劉海。
“你今天為什么老是在撩劉海?”蘭斯卻好似答非所問。
“我……”卡門這會兒也意識到了這一異常,她若有所思地念道,“因為我這半邊臉……”
“你是不是總覺得那邊臉有點癢,所以本能地就去撩頭發?”蘭斯接過話頭道。
卡門聞言,微蹙秀眉:“你怎么知道?”
蘭斯又沒回答她,而是接著問道:“現在幾點了?”
卡門掃了眼墻上的鐘:“十點五十三分,距離你出庭還有……”
“你確定嗎?”蘭斯打斷道。
“我……”
還沒等她說出第二個字,蘭斯又搶道:“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