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
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開。
掛完電話坐在車里,喬如意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這通電話的最后,是莊語容身為長輩對小輩的無奈的請求。
她說,“如意,只要凌澈沒犯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你看在他已逝父親的份上,別輕易跟他離了婚。”
喬如意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如果她真的跟凌澈離婚,喬河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發動車子離開了別墅。
——
二樓的窗口,頎長的身影站在窗邊,看著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駛離了院子,狹長的眸子里深邃無波。
直到那抹紅色走遠,他才緩步走下樓。
沒多會兒,別墅的大門打開,駛進來一輛黑色的限量款邁巴赫。
凌澈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噙著笑意看向走進來的男人,“舅舅,一大早就過來看我了?”
而后他又看向男人身后打扮精致干練的女人,“舒秘書也來了?”
舒慧客氣地微微頷首,“凌少好。”
莊策沉著一張臉,打量著凌澈。
睡袍隨意敞開,脖頸間的肌膚上幾片情愛過的痕跡清晰可見。
他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搭在前方的茶幾,整個人看上去散漫無比。
莊策環視了一眼別墅上下,問,“如意呢?怎么沒見她?”
凌澈攤手,“不知道。”
“你自己老婆都不知道去哪了?”莊策溫怒道,“凌澈,你能不能收點心?”
他指著凌澈胸前的大片痕跡,氣急,“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成天帶女人回家過夜像話嗎?你這讓如意看見了怎么想?”
“呵。”凌澈輕笑一聲,“她愛怎么想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反倒是舅舅你,”凌澈眼底揚起一抹笑意,“你這么關心她,要不然......你讓她當我舅媽怎么樣?”
“胡說八道!”
凌澈說話就沒讓他順心過,莊策氣得腦仁疼,扶額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舒慧見他著實氣得不輕,忙勸慰道,“莊總,凌少還年輕,正是愛玩的時候,您別太生氣了。”
舒慧是莊策的秘書,從大學畢業就跟在莊策身邊,做事干練穩妥,說話自然也滴水不漏。
凌澈抿了一口紅酒,笑著看向舒慧,“還是舒秘書說話好聽,要不然讓舒秘書做我舅媽也行,你覺得呢,舒秘書?”
“這......”舒慧抬眸看了一眼莊策后及時收回眼神,而后微微垂眸,攏了攏耳邊的發絲,“凌少,這玩笑可開不得。”
凌澈只是噙著笑,將視線從舒慧身上挪開,又落在莊策身上。
莊策不理會凌澈的玩笑話,將一沓照片甩在凌澈面前的茶幾上,“這女人,就是你最近都不去公司的原因?”
凌澈瞟了一眼,正是昨晚喬如意拿的那張照片,三百六十度被拍了好幾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