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回到大廳時,正好對上凌澈看過來的眼神。
他深邃的瞳孔里帶著淡淡笑意,對她招了招手。
喬如意走過去便在凌澈身邊坐下,也不吭聲。
喬河瞥了一眼喬如意,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說道,“凌澈,你跟如意結婚也快三年了,該考慮要孩子的事了。”
剛對付完麗玲,又趕上催生,喬如意只覺得頭疼。
凌澈轉眸看向她,眼睛里帶著玩味,“如意還年輕,不著急。”
喬如意對上他狹長戲謔的眸子,心底輕笑。
鬼話連篇!
明明是他不想生好吧!
不是帶套就是吃藥,能生孩子才怪!
喬河還想說什么,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二人的談話。
凌澈拿出手機,喬如意眼尖地瞟了一眼,是沈千的電話。
只見他微微蹙了眉,而后繞過她起身去接電話。
看著凌澈離開的背影,喬河給喬如意推了一杯茶過去。
“來了怎么不說話?”
“跟誰說?”
喬如意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苦澀,“跟麗玲沒話說,跟你不想說。”
要不是喬喜樂的生日非要她過來,她也不想來找不痛快。
整個喬家除了貴叔,一個會說話的人都沒有。
瞥見她拿起茶杯的右手纏著紗布,喬河問,“手怎么了?”
喬如意隨口,“不小心劃了一道。”
應該也快結痂了。
喬河面色嚴肅,“這么大人了,做事還這么冒冒失失。”
喬如意嘲諷一笑,“你是關心還是責怪?關心的話就不用了,十幾年來也沒見你關心過我幾次。責怪的話就更別開口,你沒資格。”
從她十歲起,她是冷是暖,是飽是餓,就跟喬河沒了關系。
喬河的面色垮了下去,溫怒道,“你這性子就不能改改?”
喬如意不溫不火地反問,“我性子怎么了?你如果覺得我性子有問題,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的問題?”
喬河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擲在桌上,杯中的茶灑了一桌。
“我看你嫁給凌澈之后,這脾氣更差了!”
喬如意剛想反駁,麗玲陰魂不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哎呀,老公你可別生氣。”
麗玲扭著身段過來在喬河身邊坐下,趕緊端上茶杯遞給他,話頭卻是對著喬如意,
“如意你看你,一回來就惹你爸爸生氣,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啊?”
喬如意抱手往沙發一靠,冷眼睨著麗玲,“麗姨,你的嘴是生產日期快到了嗎?這么急著用,什么時候都得叭叭幾句,我跟我爸說話你也要插幾句嘴嗎?”
“如意,你也太放肆了吧?”
麗玲仗著喬河在場,似乎要把方才在后院的氣也撒出來,故意拔高了聲音,
“你怎么對我沒關系,這是你爸爸,你在你爸爸面前就不能收著點脾氣嗎?回到喬家還要給你爸爸擺出一副凌家少夫人的姿態嗎?”
喬如意往沙發背慵懶一靠,“我就是這個脾氣,直到我死了為止,如果你不喜歡,那你可以比我先死。”
“哦對了。”喬如意無辜一笑,“你本來就會比我先死。”
“喬如意!”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徹旋轉樓梯。
“你怎么跟我媽媽說話呢?”
喬如意抬眸,正是她那個比她小了兩歲,同父異母的妹妹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