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因為太激動而沒有意識到什么,呲著牙害羞的撓頭,“蘇韻同志讓我喊的,她認了我當弟,我今天陪她去駕校,還送她回學校大門口,路上學生們都說我倆像親姐弟呢。”
“司團,我覺得韻姐沒有那些村民說的不堪,她人很好,長得好看聲音甜美,還很勇敢。最主要的是還會開車,要是請她來部隊,我一定親自教她開軍車……”
姜河嘰里咕嚕的說著,說著說著才意識到氛圍不對勁。
整個辦公室里冷颼颼的,抬頭就看見司團陰郁可怕的表情。
這表情他很少見到,上次秘密執行兇險任務,司團一個人端掉黑窩渾身是血的走出來時,才出現過這種表情。
姜河立馬閉了嘴,腦袋瓜飛速運轉,想不明白誰得罪司團了。
司桀霆幽深的冷眸沉寂著,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腦海中浮現出今天在狹小單人宿舍與那香軟近距離接觸的場景。
周指導員說的沒錯,他確實被動搖了。
不僅是他,似乎與蘇韻接觸的所有人都無形中被她吸引。
不信鬼神的司桀霆竟閃過可笑的想法,那個女人仿佛真的是魅惑人心的狐媚子,尤其是身上的甜軟香氣,讓人控制不住的深陷。
司桀霆骨節修長掌心帶繭的大手撫在額頭,深不見底的雙眸閉上,再次睜眼時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冷漠。
甚至比任何時刻都要漠然。
“三百俯臥撐,三百繞腹單杠,一份檢討書,今晚做不完下次任務你就不用去了。”
冷漠嚴肅的軍令不含一絲人情味。
姜河喊了聲司團,不解他為何突然變得這般無情,雖說司團一直都很無情,可是今天的不一樣。
“韻姐她危險,那駕校教練明顯不懷好意……”
“六百俯臥撐。”
“司團……”
“八百俯臥撐。”
姜河憋著一肚子委屈,無奈地退了出去。
司團到底是怎么了?沒啥關系的楚晚同志他都會親自去接,為什么唯獨對韻姐這般絕情?
辦公室房門關上,壓抑沉悶的氛圍縈繞不散,司桀霆看著軍部文件,所有的情緒石沉大海,一片死寂。
他不能再被那個女人動搖,她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整潔文件不知不覺中被捏出深坑,窗外軍訓的方陣喊著響亮的號子。
辦公桌上旁的四季桂散發著香膩氣息,不起眼的小花像極了那抹俏麗的碎花衣。雖然不奢華昂貴,卻是人間第一流。
每一朵小小的碎花,都像那張誘惑可人的笑臉。越是閉目不想,越是揮之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