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睡眼惺忪,扎著的頭發經過一晚上松松散散的,狐疑的咕嚕了一聲,朝臥室外看去。
剛才好像有關門聲響,大早上醒來腦袋缺氧,聽的并不是很清楚。
她整理著睡出褶皺的衣服,穿上鞋走出臥室看了一圈。
屋里沒有司桀霆的身影,到處整理的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留宿的樣子。
想想也是,以司桀霆的正直秉性,沒正式領證之前不太可能和女同志獨處一室。
況且,他最討厭像自己這樣招蜂引蝶的“狐媚子”,更不可能留下來陪她。
要不然,他和楚晚的感情戲無法展開。
蘇韻哼著小曲,以幸災樂禍旁觀者的心態,靜心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她倒要看看楚晚用什么本事把她趕走,就算是注定給她騰地方,她也不能白走。
蘇韻拆開嶄新的牙膏牙刷,家屬屋里備的東西非常齊全。而且很貼心的備了男女兩種款式。
男士牙刷已經拆開放在了綠皮刷牙杯里,旁邊還有一個杯子空著,蘇韻毫不猶豫拿起來用,爭取把房間里能用的都用了,就算楚晚搶到了,也只能用二手貨。
部隊操練的號子嘹亮充滿力量感,家屬樓很少有人敢來打擾,蘇韻歡快的忙碌著,把鍋碗瓢盆全都翻出來涮了一遍,準備自食其力做早餐。
今天是周末她不必去食堂工作,王主任準了她好幾天假,調整心情不要受小流氓撬門的影響。
睡了一晚上,蘇韻早已把昨日的事情拋之腦后,茶幾上放了兩百塊錢,蘇韻認定是司桀霆留給她的伙食費,揣進兜里就下了樓。
家屬院里的家屬通常都是帶著家屬證去部隊里的食堂打飯。部分家屬也可以打電話,直接讓食堂送過來。
蘇韻下樓看到一起打飯回來的幾位女家屬,從她們的閑談中才了解這些。
不過,她并不想去部隊引人注意,更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司桀霆的關系。
兩個人的婚姻問題,因為一句慎重沒了下文。
蘇韻不懂司桀霆內心的想法,也不會自作多情的去倒貼,對待感情她向來講究隨緣。
因此住下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含義,僅僅是不住白不住,不能便宜了小綠茶。
蘇韻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與部隊里的家屬們相比,衣服略顯樸素廉價。
她隨意地扎著頭發,沒有梳妝打扮,盡量降低存在感。走在路上還是引起了不少側目,不少女家屬對她偷偷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猜測到底是哪位軍官的家屬。
長得這么漂亮還這么低調,對象肯定是個大官吧。
蘇韻悶著頭往外走,裝作聽不見女同志們的議論。
家屬院里大多都是女同志,女同志多的地方難免少不了八卦和緋聞。
“你們聽說了嗎,一團司團長,就是那個全軍區最帥整天冷著臉的司團長,昨天去火車站把小媳婦接來了!”
“不是吧,司團長竟然有對象了?我聽我們家那口子說,他就是個冰冰的鐵疙瘩根本就沒有感情,部隊里那么多漂亮女同志倒追,可是連看都不看的……”
“那個小媳婦可不一樣,我今天早上還見過。雖然是從農村來的,長得可標致了。又懂事乖巧又溫柔聽話,說話聲音嬌滴滴的,哪個男人見了不迷糊?”
“司團長到底也是男人,而且還是從來沒碰過女孩子手的鐵疙瘩,最受不了這種溫柔小女人的誘惑,聽說昨晚就讓她住進了家屬樓,這不,一大早小姑娘就去部隊找他了。”
女家屬們議論的時候心里難免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