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澆刷著緊實矯健的肌肉線條,滴著水流的烏黑短發下看不清神情的冷眸晦暗不明。
腦海里全是女人親昵撒嬌的嬌態,溫軟香酥,誘人小嘴里卻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骨節分明的大手攥成拳頭,一條條青筋暴起在有力的肌肉上。
這個女人……
到底把他當做了誰?
第二天早上宿醉的蘇韻揉著昏昏沉沉的小腦袋醒來,小腦袋疼得厲害,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大姨笑呵呵地給她送來早餐,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不過也僅限于昨天的流言蜚語,和她翹班來澡堂搓澡,然后喝了一瓶二鍋頭,后面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在模糊的記憶里,她好像又做了美夢。
夢里,她畫稿上的男人變成了真的,而且非常溫柔體貼任由她撒嬌任性。
沒有冷冰冰的軍裝,面孔也不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蘇韻嘴角忍不住露出幸福甜甜的笑,口水差點流出來。
大姨笑得合不攏嘴,遞給她一個大包子,“看你對象多疼你,一大早就出門給你買早餐,晚上在這里陪了你一夜,就別再鬧小脾氣了,趕緊跟著回去吧。”
蘇韻咬了一口大包子,水靈靈的眼睛睜大,小臉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大姨一看就是她喝懵了,恨鐵不成鋼白了她一眼。
“別告訴我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你要是忘了,大姨可沒忘。”
大姨說著揉了揉昨晚差點摔到開花的屁股,心里都快羨慕死了。
“你那對象大半夜找過來,任由你發酒瘋了一晚上。這么帥對媳婦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一個半月前他也找了你一晚上,附近街道的門店都知道。大妹子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離家出走一次兩次就行了,不能天天耍小脾氣啊……”
大姨原本還以為是小媳婦受了委屈,現在完全站在了司桀霆這邊。
“才一個半月就出來找了你兩次,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下次你要是再跑出來,看他還找不找你了。”
蘇韻被大姨劈頭蓋臉地說教了一頓。
自動消失的記憶逐漸回來,回想起昨晚她窩在人懷里不肯出來,還抱著人吧唧吧唧地親的畫面。
粉嫩的小臉騰地一下爆紅,大包子滾到了桌子上,原地社死的蘇韻開啟了自欺模式。
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昨晚那個人肯定不是司桀霆,司桀霆才不會那么溫柔,他最討厭不安分的狐貍精,怎么可能對她那么縱容?
嗯,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
蘇韻正在自我催眠中,門口停了一輛軍車。她小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軍車上跳下來的姜河,著實松了一口氣。很快心又懸了起來。
司桀霆不會是要讓她搬出家屬院,跟她解除婚約吧?
經過一天的發酵,學校那邊的謠言也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
蘇韻忐忑又緊張地想著,姜河已經來到她面前,手里還提了一罐上等綠茶。
咧嘴一笑,“韻姐司團讓我來接你回家。”
大姨看他娃娃臉的笑著打趣,“這小兵長得真喜慶,來就來吧還送禮,這可是上等綠茶買不到的。”
說到綠茶姜河苦惱地撓了撓頭,一頭霧水,“可不是嘛,周指導員特意讓我送給司團的,司團以前挺愛喝的,突然說什么不喝綠茶,以后也別送了。這么好的綠茶還讓扔了,真是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