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端詳著她的臉色,滿臉的不認同,“你快進屋歇著我去給你搬。”
蘇韻哪里敢讓司母忙活,阻止的話還沒說呢,就被司父威嚴可怕的冷眼瞪了。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司家的人個個都不好惹,尤其是司父。別看他平時是個寵妻狂魔,話也不說,所有的柔情視線都在司母身上。
狠起來的時候司老爺子都得躲著他,蘇韻心里其實挺畏懼他的,每次看到他就會想起原來世界家里嚴厲的老父親。
“去一邊坐好。”司父給她一個別給我添亂的警告眼神,卷起袖子,遒勁的手臂上帶著傷疤,這種體力活怎么能舍得夫人去做,到頭來還是落到了他這個中年長輩一個人身上。
蘇韻乖乖的到沙發邊坐好,就像是軍訓時嚴厲可怕教官的首長來視察,一聲命下,不僅所有學生都得有乖乖聽話,就連全體教官都得連著一起挨訓。
司老爺子繼續擦著老獵槍,花白長長的眉毛由于上次被蘇韻修剪得整整齊齊,現在已經有個別幾根長長,看起來參差不齊略帶喜感的掀起眼皮瞅了眼跟罰坐似的,小身板繃直板板正正坐好的小丫頭。
再瞅瞅堆成小山的衣物用品,還有零食水果等。
對于她這種大采大辦的購物方式先不提,重新長出來的胡子一撅一撅地,幽幽地問,“臭小子呢?”
臭小子當然是指他的孫兒司桀霆。
一早就溜走的蘇韻也不知道司桀霆現在在哪里,不過他去的地方很有規律,如果不是出去執行任務,就是在部隊特訓或者給別人特訓。
“去部隊了吧……”蘇韻猜測著回答。
老爺子難得沒有發火,只是語氣意義不明的哼了聲,老眼瞅著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話要說,最后卻又笑了聲。
“臭小子也有今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蒼天饒過誰啊……”
蘇韻小臉狐疑但又不敢多問,司家人除了司奶奶外都不喜歡她,多嘴問只會自討沒趣。
她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乖乖的坐著,等司父把東西都搬完了,起身準備告辭,卻被司母拉住了。
“你這孩子怎么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趕緊坐好別到處瞎跑。”
司母語氣嚴厲,卻透露著明顯的關心。仿佛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用母親的口吻諄諄教導,“別以為你現在年輕感覺身體沒啥事就使勁造。等你老了就會發現,所有的毛病都是年輕時候的不以為然造成的。”
“尤其是女孩子,特殊時期更不能疏忽大意,既然你現在已經成為我的兒媳婦,你母親沒有教過你的事,以后我都會慢慢教你。”
蘇韻被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不僅沒有生氣心里反而暖暖的。只是對司母突然變化的態度有些奇怪。
她不是一直沒認可自己嗎?怎么突然又說她是她的兒媳婦了?
蘇韻總覺得今天碰到的熟人都好奇怪,司家人也對她茫然懵圈的反應感到奇怪。
司母看著那雙跟小鹿似的純真清澈的眼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凌亂地問她,“桀霆他……還沒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