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臉色好看地變著,緩緩撿起地上的旱煙,很快冷靜了下來。
哪怕親密互動的兩個人都沒有理他,趕人的意思非常明顯,他還是厚臉皮地打探著。
“司團長,晚晚在北平上學和住宿的事多虧了你,你一個大男人在北平生活起居不便,我讓她多去照顧你,給你做飯洗衣服,她沒有去嗎?”
如果去了的話,又怎么可能讓小狐貍精有可乘之機。
司桀霆眉頭微皺,對這位一直上趕著的村長耐心耗盡。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白。
他再次重申一遍,“我說過了,令女上學和住宿的事,都是為了還先前借宿的人情和給村長家造成的不便。”
那個時候,本來只是普通的借宿,誰曾想半夜被窩里鉆進來個女人。
其實也不算她主動鉆進去的,是他下意識把人拉進去的。
還壓到了身底下。
這事本是誤會,但是在保守的農村孤單寡女半夜進了一個被窩,事情可就大了。
村長家也抓著這事不放,明里暗里的都在說要到上面去舉報小狐貍精。
為了息事寧人,他才還了一個大人情。
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村長被冰冷寒殺的語氣,嚇得拿著旱煙的手哆嗦了下,但還是不死心地提起自己的女兒。
“是,您說的是。只是晚晚一個女孩子在北平,我們又沒法過去照顧她。平日里應該沒少受您的照顧。她給您做個飯洗洗衣服也是應該的。畢竟都在一個家屬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在廚房里做菜的蘇媽都快聽不下去了。左一口右一口的晚晚。
平日里還說她賣女兒,現在的行為比賣女兒還便宜,簡直是白送,而且白送人家都不收。
司桀霆對他無意義的對話,完全不理會。
蘇韻動作親密的雙手握著總是火熱的大手,老公不愛說話,她來說,不說清楚了,村長不會走。
“叔,你家里有咱們村里唯一的公用電話,晚晚應該沒少用部隊里的免費電話往家里打吧?”
“她沒有跟你說嗎?桀霆平日里的衣食起居都是我照顧的,衣服是我幫他洗的,菜也是我做的。”
村長聽著她甜甜的聲音就鬧心,看她小臉嬌媚,舉止動作不要臉的樣子,耷拉著臉用村長的架子教育她。
“這樣摟摟抱抱得像什么樣子,韻韻你平時在村里胡鬧,勾三搭四的,看在都是一個村子的,本村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上報舉報你。”
“但是軍官在這里,你可不能再胡鬧。再說,你從小嬌慣壞了,哪里會什么洗衣服做飯,不要胡說八道。”
“你快把手松開,要不然對軍官影響不好……”
村長嚴厲地說教著,看似是為她好,實則跟他女兒一樣,拐彎抹角地往她身上潑臟水,把過去的污點都扯了出來。
有其父必有其女,蘇韻剛穿越來的時候孤立無援斗不過他,現在可不一樣。
她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冷厲的軍官也沒有像上次來時那樣對她避之不及,反而寵溺地反握著她的手,公然表露兩個人的關系。
為小嬌妻說句公道話,“韻韻做的飯菜很好吃,雖然性子跟小孩子似的,對我卻照顧得很周到。”
回想起住院期間忙碌的小身影一個人穿梭在醫院走廊,又是端水又是幫他擦身洗腳的,內心怎會不觸動?
村長打死也不相信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狐貍精會突然變成賢妻良母。
差點氣笑了,“司團長,您可不要糊弄我。韻韻這小丫頭是什么性格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會每天給你洗衣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