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點點頭道:“之后咱們要小心謹慎,注意觀察周圍情況,這太不合常理了,可能林子里有咱們不知道的某種生物。也不用太害怕,咱們三個人,就是真碰到只狗熊也能周旋周旋。”
麥季道:“會不會是野人?網上不經常爆出野人什么的……”
“還真有可能。”我想了一下說道:“野人倒是都可以做到這些,不過從未聽說過王母山這么長的山脈哪里有過野人出現。”
我們一邊說一邊挖,土質很好挖,不一會兒就挖好了一個半米深一人長寬的坑,然后就去抬尸體。誰也不想拽那只在水里泡過得手,我們剪刀石頭布,竟然是我輸了,我只能自認倒霉,從褲腿上咬著牙撕下了一塊布,然后墊著手拽住了那只胳膊的衣袖。
我和麥季一人一只手,黃麥抓著尸體的兩個褲腿。
“起。”
我們三人同時用力,將尸體從土里抬了出來,尸體真是死沉死沉的,三個人抬竟然也不覺得輕松。我們仨都目視前方,不敢看自己手上的尸體,好像他隨時能活過來一樣,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口,那些白花花的蛆蟲因為顛簸的原因嚇的四散奔逃,想想就頭皮發麻。
還好有驚無險地抬到了新挖的坑邊,我低頭想找好坑的具體位置,哪知一低頭,正好看到尸體耷拉著頭,頭上的殘土早就抖的一干二凈,青白面無表情的臉正好轉向我這邊,他的嘴唇青紫,嘴邊還有血跡,眼睛暴突,那一刻我幾乎感覺他下一秒就要睜開眼睛。
我嚇的褲襠一緊,直接撒了手,尸體的小半拉身子正好掉進了坑里,沒有我拽著,尸體的重量竟然直接帶著他們倆一起摔進了尸坑。
“啊!”
他們倆驚叫一聲,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黃毛直接坐在了尸體的小腿上,麥季竟然一下子栽到了尸體的胸膛上,那些蛆蟲就在他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滾動著。他倆像被按了彈簧一樣,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彈了起來。
麥季直接爬到一邊,吐地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黃毛倒沒什么反應,只是死死盯著我找我要說法。
我也很不好意思,沒想到讓讓他們跟尸體來了個親密接觸,我尷尬道:“那個……對不住對不住,一不小心手滑了……”
麥季吐到只能吐出來水了才停下,他什么也不說,直接過來拽住我就要把我往尸體上按,我自知理虧,趕緊求饒說:“別別別……麥哥,我回去也先干三杯!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麥季根本不為所動,眼看我就要跟麥季之前一個下場了,我慌慌張張喊道:“一瓶,一瓶白的!老子豁出去了!”一瓶啊,老子以前喝的最多的時候不過是一杯白的,還讓我吐了一夜,頭痛欲裂。但是我不求饒,真怕麥季一個死手將我按到那堆蛆蟲里,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大不了,到時候我直接消失……
麥季這才滿意,將我松開。我們不敢再耽擱,三人將尸體快速埋平,又找了一些粗大的樹枝和石頭蓋上去,防止被野獸翻出來吃掉。
做完這些,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們趕緊到上游溪邊洗了一下,好像身上也被染上了尸臭一樣,吉吉躲得我們遠遠的,連黃毛的手都不拉了。
我們看了看陽光的方向,再次啟程。因為這具不知什么原因死亡的尸體,我們在白天雖然不怎么怕,但也變得格外小心。本來想著將這半個小時趕回來,卻又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左右留意,四個人全都仔細地觀察四周的動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