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前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外面不知何時變的陰云密布,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竟然找不到我們來時的巷子了,這讓我忍不住心里一顫。
我記得出了巷子,正前方就是這祠堂才對。
怎么現在站在祠堂正門往后看,卻看不到巷子?難道是我記錯了?我來回掃視了幾眼,完全看不到巷子的蹤跡,汗珠瞬間從我額頭冒了出來。難道我們是憑空出現在這里的不成?還是那巷子是移動的?
怎么一碰到他們凈是出些幺蛾子?
可是箭已在弦不得不發,我握著拳頭就進了祠堂。
祠堂里面與外面大有不同,空間極大,雖然依然是主要由木質結構組成,但是雕梁畫柱,不說金碧輝煌,一看也是名門望族。我雖然不懂,但是里面的裝飾和用料,一看就非常考究,絕不是現代所補。
墨鏡男三人圍在祠堂中間,不知在干什么。我來回打量著祠堂,走過去一看,地上竟然躺著一個老頭和兩個年輕人,三個人看不出有什么外傷,但是都眼睛松閉嘴角出血,像是被人打出了內傷。
“應該是祠堂的看守。”
五金蹲下來,上去挨個兒摸了一摸脖頸,然后搖搖頭道:“死了。“
“啊?!”我驚叫一聲,“死了?”
我本能的退后幾步,三個“活生生”的死人在我面前,令我一陣心慌。這跟碰見那滿地的狐貍尸體和僵尸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們前一小時肯定還是活生生的,現在卻冰冷地躺在這里。難道是那羊胡子老頭干的?竟然如此惡毒兇狠?這里已經是兇案現場,這是我第一次離剛死的人這么近,還是被害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像他們根本不怕官司上身,一旦我留下什么蛛絲馬跡或者線索之類的,怎么說的清。
三人不搭理我,直接在祠堂中來回翻找起什么東西,爬高上低細細摸索,連房梁都不放過。最后五金竟然搭著梯子挨個兒擺弄起高處的牌位來了。
祠堂正沖門口的墻壁前有數不清的黑色牌位,一層一層,成三角形往下延伸,擺放的整整齊齊,看起來令人心驚,每個牌位上都寫著張xx之位。
最高一層只有單獨的一個牌位,已經緊挨房頂。
我遠遠的繞過死人走過去,瞇著眼抬頭往上看,小臂大小的牌位上,用金色繁體寫著:祖張呂祥之位。
顯然,這個張氏祠堂的祖宗是一個叫張呂祥的人,看這牌位層數,算起來這張呂祥恐怕最少是清初的人物,我在心里念叨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的感覺,莫非這人也是歷史上一個有名的人物不成?
我正努力回想著自己在哪兒看過或者聽過這個名字,就聽一陣機括運動的聲音。
“這里!”五金叫了一聲。
我們齊齊看向五金,五金正費力扭動著上數第二層的一個牌位,第二層的牌位有三個,這個是最左邊的一個。
牌位足被扭了九十度,機括聲音才停止,可是祠堂中根本什么變化都沒有發生,我以為會像電影中演的那樣,直接哪里出現一個隱藏的門,這也才符合墨鏡男三人的身份。
他們三個也來回掃視著祠堂中的布置,滿臉疑惑,顯然也沒想到沒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