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從梯子上跳下來,來回轉了幾圈,依然什么都沒有發現,好像剛才的機括聲是我們的幻聽一樣,怎么也該有點動靜才對啊。
墨鏡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走到了祠堂正中的一個半人多高的大缸旁邊,然后低頭往缸里看了一眼,就道:“在這里。”
我們趕緊過去,往缸里一看,果然缸底竟然不見了,下面出現一個洞口,一道臺階向下方黑暗中延伸而去,不知通向哪里。
我爬在缸邊忍不住有點膽怯,自從去過那個綠僵的墓中之后,總是對這種地方有種發自心底的抵觸,他們三個難道就不能去點正常的地方嗎?難道黃毛跟那老頭就是從這兒下去了?
“你現在走,還有機會。”孫魚兒摟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待會就會救你,這下面有什么,我們也一無所知。”
墨鏡男和五金已經打開頭燈跳了進去,孫魚兒說完給我拋了個媚眼,也跟著往下走去。
拼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撐缸邊,直接跳了進去。然后壓著身子緊跟在孫魚兒后面。
下面空間很小,人工修鑿痕跡明顯,但是根本站不直身子,左右也沒有多余的空間,四周向我壓過來,讓我憋屈的喘不過氣。我們踩著臺階一點點成縱隊往前下方走,我根本看不到前面到底什么情況,除了一條條頭燈光來會晃悠外,全是黑暗。
剛走沒多遠,就聽又是一陣機括運動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我們下來的缸底正在慢慢閉合,這種壓抑的感覺難以言明,就好像你一點點沉入海底一樣,讓人恐懼莫名,安全感也跟著逐漸被淹沒。
缸底完全閉合,我的身后再看不到半點光亮,同時后背逐漸發麻,黑暗中腦海想象給予的恐懼,讓我想撥開孫魚兒,走在她前面。
他們三人顯然都聽到了,但是好像意料之中,都不說話,只有不輕不重的幾人的腳步聲。空間狹窄讓我分不清腳步聲到底是從哪兒傳來的,好像連身后也有腳步聲。但是我知道沒有,只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想象著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我們,他的第一個攻擊目標就是我,猛的撲上來,或抓或咬,讓我忍不住打著一陣陣冷顫。
我不由的離孫魚兒近了些,聞到了她頭發上的洗發水香味兒。
“干什么?”孫魚兒可能察覺到我靠的近了,開口道:“想非禮我啊?”
說話的聲音在這條通道里,變成嗡嗡嗡,好像人在戴著口罩說話一樣,詭異莫名,從四面八方傳進你的耳朵里。
“哪兒有。”我趕緊轉移話題,卻不敢離遠點,“我就是想問問這是什么地方啊,你們就不能去點正常的地方?”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現在就怕了?”孫魚兒嘲笑道。
“怎么可能。現在有什么好怕的。”我硬著嘴回道:“我就是怕黃毛有危險。”
“知道張念芝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