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頭,趕緊往前急走幾步,心里將孫魚兒恨的咬牙切齒,這娘們兒!沒辦法,我還真怕他們嫌我累贅,將我打暈了扔這兒,還好現在我還沒拖累他們,反而立了一功。
我走近五金,然后小聲問道:“劉哥,魄門是啥?怎么那么小?”
“就是你菊花,為什么那么小?那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其余的應該還在磚下埋著。”
五金頭也不回,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絲毫沒有因為這是生門而懈怠。
我本來真的以為進來生門就可以松一口氣了,看到五金這樣,也忍不住提了一口氣,每走一步都謹小慎微。
走了沒一會兒,前面突然出現一個直直的右拐彎,拐過去之后通道突然變的寬起來,能容兩人通過,上下左右依然是青石圍繞。
等五金的頭燈往通道了一照,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后一步。
一只碩大無比的刺猬躺在通道中間,離我們有六七米,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刺猬?
五金也愣了一下,蹲下就要拔出小腿的匕首,可當頭燈光直直的照射那只刺猬身上,我才看清楚,哪里是刺猬,是一個被箭枝射了全身的人趴在那里,我看的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五金舉起了一只手,然后道:“小心,有機關。”
孫魚兒一聽,將我拽到后面,站到了我原先的位置上,然后蹲下來,手調整了一下頭燈,兩只頭燈全部聚在那個被射成刺猬的人身上。
孫魚兒仔細看了一番,才道:“有些奇怪,只有那個人身上射滿了箭,其他地方只有寥寥幾只。“
“是擋箭牌。“
五金站起來,看了我一眼,又道:“極有可能是你那朋友,被拿來做擋箭牌了。”
我腦袋嗡了一聲,仔細看著那具尸體,可是那尸體插滿了箭枝離的又遠,根本看不出衣著體貌。我知道五金說的對,極有可能是黃毛,因為他跟我一樣,在這種地方跟廢物沒什么區別,不用他做擋箭牌用誰?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就想跑過去確認,還沒動腳就被五金一把拉住,罵道:“你他媽是不是傻?”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不是已經有人觸發了嗎?”
孫魚兒敲了敲地上的青磚,然后道:“張念芝學識雜亂,保不準在機關術上的造詣也極為厲害,機關只能觸發一次只是普通匠人的手段。”
我的后背瞬間冒出了冷汗,也就是說如果我運氣不好,轉彎過來的那一刻可能就踩到了機關?
我只能壓著想要沖過去的沖動,看著那具尸體嘶啞道:“這張家干脆搞一隊人持槍在上面的祠堂守著算啦,何必搞這么多道道兒?”
“張家雖然是桐城的望族,但是在歷史上幾乎沒有記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下面根本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張家也根本不覺得有人會來打他們的主意,派人看守反而會徒增他人惦記……”
五金說著也蹲下來挨個兒輕輕敲了敲摸了摸青磚,仔細研究了下磚縫,然后才沖孫魚兒點點頭道:“都是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