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今昔收盤后撤,墨鏡男一腿掃空,兩人就此分開。
墨鏡男劍指閻今昔,突然斜眼看了我一下,開口道:“蘇旬,上樹,找果子。”
我咽了一口唾沫,衡量再三還是決定上樹。
此刻閻今昔斯彪二人均受牽制,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
不是我聽命于墨鏡男,而是這蠱烏葚是張家的救命藥,我此刻不拿,說不定有什么變故,到時候萬一被閻今昔一行拿了,那張家人才是沒了活路。
先拿了再說,無論是給張家人還是給墨鏡男,總比便宜了閻今昔要好。
我將五金平放在地上,取了他的頭燈。本來打算去叫醒黃毛,但是斯彪和孫魚兒劍拔弩張,我還是放棄了,生怕我一過去破壞了他兩人間的平衡。
那閻今昔見我接近樹干,竟然直接向我撲過來,可墨鏡男早有預料,一劍刺出,橫到了閻今昔身前,劍路立刻由刺改掃,直接向閻今昔橫掃過去。
閻今昔見勢不可擋,下腰就躲,同時手中的羅盤橫砸出去,直攻墨鏡男腰腹。
墨鏡男毫不躲避,迅速改為反手持劍,同時收劍下沉,直接劃向閻今昔攻來的手臂,這一劍下去胳膊必然被齊刷刷的劃斷。
閻今昔哪里還敢再攻,直接向后躺去,同時手一收順勢躲開了這一劍,然后就地一滾再次與墨鏡男拉開了距離。
我不管他們,直接跑到了樹干旁邊,樹干凹凸不平,溝壑縱橫,足有三人合抱那么粗。
我往手心呸了一口唾沫,手腳并用像壁虎一樣往上爬去,樹冠不高,不過三四米,兩三下就已經抱住了一條一人多粗的分叉。
我騎著樹叉上慢慢往這條樹叉的枝葉爬去,那里才有可能生長出果子來。
到了樹上我才知道這個任務有多么艱巨,密密麻麻粗粗細細的枝杈已經令人眼花繚亂,更不要提那根本數不清的樹葉,如此龐雜的任務讓我在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樹冠高少說十幾米,覆蓋范圍足有兩個籃球場。在這上面,我一個人找一顆指頭肚大小的桑葚?幾天恐怕都不一定能找著。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騎在樹叉上愣愣的盯著這些好像沒有邊際的樹葉,僅我騎的這條樹叉就不知道分出多少分枝,讓我想起了一個成語,蚍蜉撼樹,更重要的是你完全記不得哪里找過了,哪里沒找過。
呆了好幾秒,我才繼續慢慢往前爬去,在這上面倒沒什么怕的,樹叉粗壯無比,周圍枝杈交錯,想摔都不一定能摔下去。
近距離看這些桑葉,發現和普通的桑葉還是有些不同的,顏色略深,比墨綠還要深,大概是吃屎吃多了的緣故。
我奶奶就告訴過我,千萬不要買顏色墨綠的蔬菜,那都是化肥上多了,人吃了沒什么好處。
我一邊往前爬,一邊撥拉著周圍能伸手夠到的一切枝葉,我根本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只好瞎碰運氣。
我正喪氣,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呻吟聲,我低頭往下一看,原來到了五金正上方。
五金已經半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虛弱道:“蠱烏葚外面有保護殼,保護殼像是蜂巢,最小也得有籃球大小……千萬……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