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米的距離,我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踏出石室的那一刻,五金使勁將石門一關,然后將匕首穿在了兩個門環里。
如此巨量的蟲子,別說一扇石門,就是銀行金庫的門也撐不了多久。我們不敢歇息,馬不停蹄的跟著墨鏡男往右邊跑去。
可是還沒跑多遠,前面的墨鏡男突然停了下來,我往前一看,前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堵墻。
是死路?
不對呀,死路往這邊延伸一條通道干什么?而且我雖然沒有跟墨鏡男三人一起從這里過來,但是據我推算的方向,他們肯定是從這邊過來的才對。
況且,墨鏡男跑的虎虎生風,如此胸有成竹,必然是走過這條通道的,他如果知道是死路,怎么還會往這邊跑?還差點沒撞墻上。
“怎么回事?機關?”
五金看著那堵墻也蒙圈了,顯然我想對了。
桑樹室的石門開始響起劇烈的晃動,匕首和門環相撞的聲音異常刺耳。
“來不及了!掉頭。”
墨鏡男抱著孫魚兒,想都不想,當機立斷直接掉頭就往桑樹室的左邊跑去。
有好幾只肥碩的綠蠶已經從兩扇門的縫隙里擠了出來,我從旁邊跑過,驚起一身冷汗,腳下不由慢了幾分。
一只剛剛從門縫里鉆出的綠蠶,竟然身體一縮,直接跳起來一下扒在了我的側腰。
緊接著一陣針扎一樣的疼痛立刻傳到了我的大腦,我痛的嘶啞咧嘴,直接揮手將那只綠蠶拍飛到墻壁上,撞了個稀巴爛。
我哪里還敢慢,來不及查看傷口,三兩步就追上了五金,可是又沒跑多遠,前面的墨鏡男再次停了下來。
我往前一看。
又是一堵墻!還是死路?!
“什么情況?!”石門馬上就支撐不住,現在我們連條路都沒得走,我心急如焚,忍不住叫道:“你們是從哪兒進來的?”
我希望我猜錯了,也許這里還有第三條路可走。
兩人不答話,顯然沒有第三條路。
墨鏡男抱著孫魚兒眉頭微皺,思索了一番,然后突然道:“先進這里。”
說著他用肩膀撞了撞通道一邊的墻壁,我一看之下,才發現這里竟然還有一個石門,只不過石門和墻體顏色將近,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到。
這扇石門相當于桑樹室的斜對門,離桑樹室的門不過七八米遠,前面已經無路可走,這里是唯一的出路。
五金不知在猶豫什么,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和墨鏡男一起推起石門,這扇石門竟然不同于其他那么容易就推開,三人用盡了蠻力石門才慢慢挪動出一條剛剛容人通過的縫隙。
我們挨個兒鉆了進去,趕緊又費力將石門合了個嚴嚴實實。這扇石門如此沉重,恐怕那些綠蠶想擠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