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石門我才來得及回身觀察四周,哪知,剛一轉身,我嚇的直接后背頂到了石門上,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三只光束的錯亂照射下,一只畫滿飛禽走獸的紅漆棺材突兀的橫在石室中央。
棺材中間由一棵不知什么品種的粗大樹根托起,樹根下面被削平了,上面根莖繁繞,棺材靠著粗粗細細的根莖支撐,兩邊懸空,看起來煞是詭異,好像棺材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平衡,翻倒在地,然后爬出一具尸體。
石室不大,不過十來平方,雜亂不堪,地上亂糟糟的,有一些書紙,一些瓷器的碎片,還有一個倒地的置物架,像是被人盜了一樣。
五金竟然走到棺材邊,伸手摸了摸棺材,然后道:“這十有八九是張念芝的墓室,沒想到被自己的后代子孫洗劫了。”
“合著進人家老窩了,管他誰的墓室呢。”
我見他們二人不慌不忙,就知暫時安全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撩開衣服看了看被綠蠶咬的傷口。
傷口不大,但是卻證實了我的猜想,一小塊指頭肚大小的肉已經耷拉了下來,連著一絲皮肉,如果不是隔著衣服,這塊肉已經到了那只綠蠶嘴里。
我咬著牙將那塊肉拽了下來,流的是正紅的鮮血,傷口處也不麻,應該沒有毒。
五金還在圍著那只棺材轉悠,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孫魚兒,發現她已經徹底昏迷了。
“怎么辦?”我看著抱著胳膊不說話的墨鏡男,鼓起勇氣道:“咱們可以在這兒等那些綠蠶慢慢退回去,可是她不能等啊。”
墨鏡男不吭聲,倒是一直圍著棺材轉悠的五金突然嘶了一聲,說道:“這張念芝真他娘不簡單。”
我見墨鏡男不搭理我,趕緊湊到了五金身邊,看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線索,“不是早就知道不簡單了嗎?弄這么大的陣仗能簡單的了?”
五金正看著那棵樹根,頭也不抬的道:“這樹根可他媽大有來頭,說出來嚇死你,沒想到張念芝一個小人物竟然能得到這個。”
我看著那其貌不揚的樹根,見過了那棵桑樹的樹根,這棵不過兩人合抱的樹根有什么看頭。
“這玩意有什么牛逼的?我就不信了。”
我仔細看了看都沒有看出什么端倪,忍不住問起五金。
“可不要小看這棵樹根……”五金湊到樹根上聞了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建木。”
劍木?
“還刀木呢,啥是劍木?”
“操!建設的建!”五金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
建木?
我被五金一巴掌拍的恍然大悟,建木不是傳說中的嗎?真的存在?
“怎么可能?”我目瞪口呆,看著這棵普普通通的樹根怎么也不肯相信。
五金緩緩說道:“有木,其狀如牛,引之有皮,若纓、黃蛇。其葉如羅,其實如欒,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建木,青葉,紫莖,黑華,黃實,其下聲無響,立無影也。這個其下聲無響是沒法測了,但是你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