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棺材摔裂,一種仿佛氣球漏氣的聲音傳了出來,隨之就是一股惡臭。
“怎么回事?看見什么了?”
五金說著狠狠的刮了我一眼,怪我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弄不好又得把那些綠蠶引出來。
我捂著鼻子心有余悸,看著那具棺材語無倫次道:“有……有只巨蠶外面。”
“就剩一只了?”
五金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道:“就一只有什么好怕的?你不至于這么慫吧?”
我連連擺手,將手指豎到嘴邊噓了一聲,小聲道:“小點音兒,你見過大象那么大的巨蠶嗎?跟他媽一輛汽車似的,就在通道頂上。”
他們二人齊齊皺了一下眉,五金不信道:“你確定沒看錯?”
我指著我的眼珠子,無奈道:“無近視無散光無白內障,正宗的攝影師狗眼,它嘴里還嚼著倆腦袋瓜子,跟吃棒棒糖似的,我能看錯?”
雖然我也有曾把根莖看成長蟲的敗績,但是那次是因為我獨自一人慌亂無比,而且光線昏暗到了極點,所以才看錯。可這次我絕對看的一清二楚。
“嘶……莫不是從張念芝那會兒活到現在的蠶祖宗吧?怎么可能?它不化蛾嗎?怎么……”
五金見多識廣,但聽我一說,也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停住了嘴,死死盯著那具側翻在地的棺材。
我僵著脖子轉頭一看,那具棺材不知何時,幾道裂縫之中竟然開始慢慢滲出一些黑乎乎的液體,液體流到棺材底下已經匯集成了一灘,唯獨一條黑水詭異的向我們流了過來,像是一條黑色的長蟲向我們爬過來。
我們三個趕緊托起孫魚兒,貼著石門向一邊挪去,誰知那條詭異的黑水,竟然隨即拐了個彎,再次直直的向我們流了過來。
臥槽?水都能成精?還是巧合?
這下連他們兩個也有點蒙,我們死死盯著那條黑水,再次慢慢換到了我們原來的位置。可那條黑水像是吸鐵石一樣,我們一動它緊跟著就動。
這詭異的景象讓我忍不住有點雙腿發抖,這他媽什么玩意?
五金也有點慌,已經抽出了孫魚兒的匕首握在了手中,自從他暈醒之后打了幾次坐,好像越來越精神了。
黑水很快聚我們不過一步之遙,他們兩個不動,我也不敢動,只能干等著他們出手。
就在這時,墨鏡男突然咦了一聲,一腳掃到了流過來的黑水之上。
那些黑水立刻被掃飛起來,在半空之中散成了一顆顆細小的黑色砂礫,如果不是我們三只頭燈一起照射,根本肉眼難辨,砂礫落地有聲,噼里啪啦。
我看著那些散開的砂礫緊接著立刻迅速重新匯聚到一起,歸入了“大部隊”之中。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