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字?我一愣,連仐字我都想出來了,還有哪個字我沒有想到?難道是我不認識的字,可如果我不認識的話,黃毛十有八九也不認識,也沒有任何意義。
墨鏡男拿過匕首,在地上迅速劃了四下,四條筆畫中心交叉在一起,墨鏡男扔下匕首道:“米字。”
我和五金看著地上四筆中心交叉的米字,同時嘶了一聲,我們兩人的確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寫法。
這種寫法不能稱為米字,只能說是代表雪花或者什么圖案。不過想想當時的情況,黃毛的確有可能著急慌張的把米字簡單快速的寫成這樣。
五金皺著眉道:“米字或者雪花,也可能是代表星星……”
首先米字,應該說毫無頭緒,首先是我們吃的米,這里沒有半個跟米有關的東西和地方,非要說什么跟米有關系的話,可能就是我們帶的吃食了,總不能是黃毛餓了想向我討吃的吧?還有一種可能是長度單位,這更加沒的想了,基本排除。
然后是雪花,墨鏡男說不一定是雪花,也有可能是像雪花的東西,但是我們三個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這里什么像雪花,或者哪里有跟雪花有關的東西,五金說了一個蠶絲,可能也只有蠶絲了,因為蠶絲和雪花一樣,都是白的。但顯然,驢唇不對馬嘴。
至于星星,我覺得有些牽強,不過我們還是往那方面考慮了,本來覺得是指我們頭頂,但是一想也不對,若真是指的頭頂,直接寫個“上”字豈不是更簡單明了。
一切回歸原點,好像只有木字最靠譜。
我們再次開始在木字上下功夫,我想到了那些置物架,基本每個石室都有,而且我就是在其中一個置物架前掉進了陷阱,會不會指的是這些木頭置物架之中有機關?
我一說,五金撇撇嘴道:“那些東西你以為我們不會翻嗎?早翻遍了……”
“有沒有可能閻今昔和黃毛一出桑樹室就進了墓室,然后在建木之下找到出口直接出去了?至于另一個人為什么消失不見,我們先假設其本來不存在,先只想閻今昔和黃毛二人。”
我看著地上我們畫的幾個字,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可能,現在最可能的可能只有建木。
五金和墨鏡男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去那不可能的范圍找一下,現在我們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我們先到了墓室,墨鏡男將建木的上上下下摸索了個遍,然后又翻了個個兒,什么也沒有,下面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洞口,真的僅僅是棵單純的樹根。
五金也把碎裂的棺材研究了個透,本來打算在棺材的圖畫上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但是上面只有飛禽走獸,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
我的心一個勁兒的往下沉,我知道,桑樹上有出口的可能性更小。
兩個小時之后,二人從桑樹上下來,結果不出所料,毛都沒找到一根,而孫魚兒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弱。
時間不等人,這次我和他們一起重新摸索回了生門,我保證,一個地方都沒有漏下,可是一無所獲。
他們二人沒有什么表情流露,像是習慣了一樣,我卻軟在地上,心里涌出無限的恐懼。
我絕不甘心死在這種地方,一定還有什么地方我們沒有想到,我抓著匕首一遍一遍的在地上寫著木字,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上很快被我劃滿了木字,密密麻麻,可是我的腦子里想不出任何東西,只能死死看著這些木,木,木,木木……
一個木,兩個木,三個木,四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