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也沒多久,我剛要吁一口氣,突然想到我現在渾身上下除了身份證以外,屁都沒有,怎么付錢?手機早在第一次潛水就廢了,不然還能用手機轉給他。我小心翼翼的摸遍了全身,可是別說值錢的了,毛都沒有,這下就尷尬了……
我目瞪口呆的轉臉看向后面的三人,他們明顯知道我沒法付錢,但是都搖搖頭表示他們也沒有。
不一會兒就到了桐城醫院,他們仨下了車,我卻尷尬的看著司機不知該如何開口。
司機皺著眉頭看著我道:“老弟,你不會沒錢吧?手機也……”
他還沒說完,就上下掃了我一眼,明顯看出我就是有手機也早完蛋了。
他臉上立刻變了,冷笑一聲道:“兄弟,怎么樣?在外地還想坐霸王車?不把我當本地人吧?”
我搓著手,心虛的不知該怎么回答。墨鏡男卻從我旁邊的車窗探進了頭,淡淡的沖司機道:“北街那輛奧迪還在那兒,這是車鑰匙,后備箱有錢,拿完了車鑰匙放車里。”
也不管那人同意不同意,墨鏡男直接將一把車鑰匙扔進了車里。那人還想說什么,可是看著墨鏡男,卻是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一句話也沒敢說。
我趕緊下了車,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然后沖他們道:“你們公司那么大,難道就沒人接應你們嗎?”
他們不搭理我,直接進了醫院。
在醫院我們都簡單的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縫的縫包的包,又是打針又是吃藥。醫生臉都紫了,一個勁兒的讓我們住院,還得是重癥病房,結果被五金恐嚇了幾聲,就再也不敢逼逼了。
在車上的時候他們借手機打了電話,我們處理完,已經有一輛車在外面等著。
我本來也打算上去,結果車門重重的一關,差點沒夾住我手指頭,車子一溜兒煙跑了,從駕駛座的窗戶扔下來一沓子錢。
我一臉懵比的撿了起來,隨便一看就知道恐怕得有上萬塊。這次真他媽賠到他姥姥家了,我那相機就值三萬了。
我就近買了衣服和手機,先訂了最近的高鐵票和機票,然后隨便吃了一碗熱騰騰的拉面,就進了洗浴中心。
大白天的,洗浴中心幾乎一個人也沒有,我舒舒服服的泡在燙燙的池子里,然后登錄上扣扣,找麥季要了黃毛的電話。
我撥了過去,結果依然是關機狀態。
我皺著眉頭撥了吉吉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平復了下心情,低咳了幾聲,努力使自己聲音不再那么疲憊和嘶啞,才開口道:“黃毛回去了嗎?”
“哎呀,你聲音怎么啦?”吉吉驚了一下,才道:“他上午剛跟我來過電話,說還有事兒處理,他那邊打不通電話,讓我別擔心,過幾天就回來……你找他有事兒啊?”
我趕緊隨便解釋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心卻一個勁兒的落了下去,幾天才能回來?他不是說出來就跟我解釋一切嗎?他還要干什么?真他媽讓人上火!
仰頭思索了一會兒,直到陣陣頭暈,我才拍拍腦袋給他發過去了短信:開機速回!否則告訴吉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