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田又沒想到,林朝宗竟然入迷到到后來又通過林東田的兄弟等人,繼續偷偷學這方面的知識。
林東田發現之后,更加惶惶不安。立刻放出了消息,誰敢再教林朝宗這些,或者透漏給他相關的消息,就打斷誰的四肢,他的兄弟也不行。
誰知,林朝宗又玩出了花樣。安生了兩年,畢業之后直接死皮賴臉的連求帶要挾的找林東田要來了棉一負責人的頭銜。
林東田覺得古董這行至少是白色產業,不過他依然不想讓林朝宗踏入這個行業。于是雖然表面應了林朝宗,卻在暗地里安排老吳等人去他那里攪混水。
林東田知道,林朝宗為人剛直,一點也見不了棉一里面的貓膩,又有老吳等人搗亂,用不了多久,林朝宗自己就會受不了,主動要求走人了。到時候給他安排個公司的閑職,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再好不過。顛沛流離的老一輩永遠只想自己的后輩安安穩穩。
如果沒有我的冒出來,恐怕林朝宗支持不了多久,就會走人。
探險是每個男人的夢想,林朝宗日思夜想只為下地一長見識,總算碰到了我,一個可能跟盜墓有關又不受林東田威脅控制的人。
他怎么可能放過?
但是,我想不透,我的行程不是單純的走路或者坐汽車一類,我可是又坐飛機又坐火車,他怎么提前知道我要去哪里,要坐哪個班次哪輛火車?
林東田看著我,搖搖頭道:“你確定朝宗沒法知道嗎?還是你忘了什么?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沒人坐你旁邊?沒人撞你?買火車票的時候沒人在你后面擠著?”
我腦門滲出一層冷汗,突然明白,想跟蹤我實在太簡單了,比我跟蹤黃毛還容易。
林朝宗假如一直安排人在我住處蹲點,那么我一出門恐怕他們就跟上了。到了機場,取了機票,而機票那么大,我就拿在手里,離我稍近恐怕就能看到。
那天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飛機載客量恐怕極少。而我因為是第一次坐飛機,起飛前兩小時就到了機場,他們那時候買票,就算沒有經濟艙,頭等艙必然有。就這樣簡簡單單跟我到了杭州。
仔細回想,那天買火車票的時候,后面一個人的確擠了我幾下,我還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他連連抱歉。現在想來實在怪異,恐怕是要聽到我要買哪輛車次,到哪兒……
林東田不顧呆滯的我,直接打了一個電話,交待道:“找出這幾天跟朝宗聯系過接觸過的所有人,尤其是生面孔,明天一早全部帶到我這里。還有,查一查有沒有一個叫閻今昔的異人。”
打完電話,林東田慢慢起身走到我的身前,拍拍我的肩膀,低著頭蒼老無力道:“謝謝你,朝宗這孩子有你這樣的朋友……”
我不敢看林東田的表情,也低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您……節哀順變。”
林東田使勁握了握我的肩膀,努力抑制著自己的顫抖,眼淚噼里啪啦的砸在了我的腿上。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說什么都沒用。
林東田又使勁拍了幾下我的肩膀,拽住我的胳膊道:“今天晚了,你就在這兒住吧,明日一早,我讓司機送你走。”
我本來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怎么開口,生生咽了回去。
二樓的房間很多,林東田打開一間房門,開了燈,看著房間里的東西道:“這是朝宗的房間,上大學之后就很少回來了……除了這間房,你住哪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