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幾乎看不出來這只媼的本來面目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錯,但是還有一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
墨鏡男抓住揚文,用力一拔,將劍從媼的眼睛之中拽了出來,劍身血紅一絲絲慢慢流了下來。
墨鏡男只是手腕一抖,劍身立刻恢復光潔,收劍入背。
我稍稍松了一口氣,剛才實在是太險了。那只媼看似離孫魚兒還遠,可對它來說也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就到了。若是少幾桿槍,或者誰的反應速度稍慢,哪怕只是零點一秒,那只媼可能已經吞下了孫魚兒的頭顱。
孫魚兒顯然也有點后怕,白潔的額頭上冒出了一滴滴冷汗,紅唇都變的有點發紫。
事不宜遲,眾人只是看了一眼,確定死了之后,立刻回到了各自的位置,繼續合力推動石門。
這次我們再也沒有受到干擾,石門被一鼓作氣的推開了一條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墨鏡繼續擔任先鋒,一閃身就鉆了過去。他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我們才挨個兒往外鉆。
輪到我的時候,我的身子已經鉆過去了一半,可是出于對背后黑暗中的無數骷髏的恐懼,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殉葬坑。
只一眼,我突然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整個兒身子鉆過去之后才幡然醒悟,頓時嚇的立刻扭頭沖最后的五金低聲喝道:“劉哥!快!”
五金被我低聲一喝嚇了一跳,可是在這種地方,人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種機動的狀態,更何況五金這種人。他立刻明白過來我發現了什么問題,于是什么也不說,身子一躬迅速往門縫里一鉆,直接就滾到了我的腳邊。
其他人也聽到了我的低喝聲,槍口默契的嘩啦啦全都指向了門縫,幾束燈光跟著照進了殉葬室內。
可是等了幾秒,殉葬室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更沒有什么東西靠近門縫。
五金訝異的瞥了我一眼,罵道:“你小子他媽是不是耍我們呢?”
“我呸!”我吐了口唾沫,一指門縫里說道:“那媼的尸體不見了!這什么場合,我能有那么不靠譜?還有心情耍你們?”
眾人一聽臉色頓時一變。五金立刻沖幾人使了個顏色,示意其他人掩護他,他則背靠在石門上慢慢蹲了下去,然后向門縫內探進了半個腦袋。
只探了一下,五金立刻將腦袋縮了回來,接著緊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沖幾人點了點頭。
老吳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難道真得用柏木?這東西不死,咱們怎么能安心?”
其實我一直希望五金看過之后,扭頭臭罵我一頓,然后告訴我那只媼的尸體還在,是我害怕的出現了幻覺。
我寧愿這樣,也不愿意相信那只媼爛成了那樣還能死而復生,按理說死十次也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