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墨鏡男立刻做出決定,皺著眉頭蹦出兩個字。
眾人開始慶幸之前沒有選擇爆破石門,不然現在只能進去再跟這玩意一較高低,這誰也不想。
我們立刻七手八腳的再次慢慢將石門合了個嚴實,這才覺得沒了后顧之憂。
現在我們身處的位置是一條墓道,墓道的寬度差不多能容三人并肩同行,上下卻極矮,個頭最高的蔡云海,一米九,頭頂幾乎貼著頂磚。這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壓迫的厲害,渾身難受。若是有幽閉恐懼癥的人到了這里,恐怕立刻就會崩潰。
墓道里每隔大概三米的樣子就有兩個靠墻對立的兵俑,兵俑應該是與真人一比一比例的,模樣和材質和長安的兵馬俑好像并沒有什么兩樣,甚至更加細致如真。它們一個個手持長矛身披皮甲,臉上看不出悲喜,卻令人不敢直視。
我們湊近了觀察,發現有的身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顏料,好像它們也和秦皇兵馬俑一樣,原本是有色彩的。
老吳在兵俑身上摸了一把,一邊驚嘆工匠的技藝一邊道:“應該早就有了不小的漏氣點兒,咱們的盜洞時間短進氣量小,不可能這么快造成氧化導致顏料剝落……”
這都不重要,這兵俑絕逼搬不走,重要的是又到了該抉擇往哪邊走的時候。
這任囂墓與其他的陵墓最大的區別就是,任囂墓比現存所知的任何一個陵墓都要大的多的多。
尤其是在我們從上面下到這里之后,我開始懷疑這地方到底有幾層,既然有兩層,那會不會設計出三層四層?甚至會不會像埃及金字塔那樣往下一層摞一層?假如真的有好幾層的話,那這墓的面積將無法估算。
據我所知,就是乾隆的裕陵,跑去神道、明樓等等外部結構以外,陵墓核心地宮的面積也不過三百來平而已。
兩三百平,我們走錯方向沒什么,大不了返回多走幾步路而已。可是這里,大的無法估算,一旦走錯方向,鬼知道會通向哪里,甚至連自己走錯可能都發現不了,直到我們走到入口,或者死路。
等明白走錯了要返回的時候,已經猴年馬月了。
我以為他們會困擾一番,但是并沒有,他們很快就決定了該往哪個方向走。這讓我有點云里霧里,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這墓道兩邊可都一樣啊。
我好奇的心里直癢癢,只好問陸奇八他們是怎么知道該往哪邊走的。
陸奇八的大黑臉上露出一道白牙,回頭沖我鄙視的一笑,“你們家貼門神嗎?”
“貼啊。怎么啦。”我回道:“尉遲恭和秦瓊嘛。”
“貼的時候,兩位門神的臉應該面向門里還是門外?”陸奇八又答非所問道。
門神的臉是有朝向的,這個問題對我一個村里孩子來說并不難,于是不假思索道:“當然是面朝里。”
“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