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個月……考古隊在番禹的越秀山找到了南越武帝趙佗的陵墓,并逐步發掘。”
說到這里,孫魚兒思索了一下,看了一眼墨鏡男才道:“對于趙佗這種不正常的長壽皇帝,我們早有關注,所以立刻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考古隊在趙佗的棺槨夾縫之中發現了一張金絲帛書,帛書上粗略的記載了趙佗的一生大事。趙佗和任囂亦師亦友亦父子,甚至可以說,趙佗以任囂為偶像,所以帛書前半部分多次提到了任囂。”
孫魚兒抿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其中就有關于趙佗親自督工承建的任囂真墓和番禹疑冢的資料,并提到了,二人合力攻打百越的時候,在一個接近原始的部落里發現了被當作圣物的龍骨。任囂出于某種目的,并未將此等重要發現上交上報于始皇,而是和趙佗一起私藏了起來。”
我環顧四周,驚訝的忍不住拋出了一連串反問:“這墓是趙佗給任囂建的?為什么要建在這狗屎地方?就因為個群砂護星?還搞這么大的工程?他自己的墓都比不上這吧?”
孫魚兒翻了個白眼道:“古人對風水的追求不是現代人所能想象的。趙佗的墓雖然豪華,但是的確遠遠比不上這里。其實并非趙佗要建,而是任囂死前交待趙佗要這么做,并且給趙佗留下了巨量的金銀為建造費用。趙佗以任囂馬首是瞻,對他的話百依百順,自然沒有二心,何況,任囂留下的金銀在建完這所曠世之墓之后,還余給了趙佗起兵自立的起步資金。”
“臥槽?!”我再次大吃一驚,“任囂哪兒來那么多錢?當時的西南可謂百廢待興啊。”
孫魚兒搖搖頭道:“當時我們也很詫異,后來想到了《天工開物》中提到的:金多出西南,取者穴山至十余丈。于是我們查了三郡的礦產分布圖,而象郡的金礦分布密密麻麻……“
“你的意思是,任囂發現了金礦?”我完全沉浸道這個故事之中,敲著腦袋道:“還真有這可能,秦朝雖多流通圓形方孔錢,但是秦朝珠玉為上幣,黃金為中幣,銅錢為下幣。黃金錢布,民之通貨……”
可我轉念一想,突然發現一個很大的漏洞,于是道:“史書中記載的龍骨,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但是經過證實,都是一些動物的骨頭,不是蛇骨就是鯨骨,你們怎么知道趙佗墓中的帛書記載的龍骨就是真的龍骨?”
“哈……哈……”孫魚兒尷尬的哈哈了兩聲,拍了拍我的頭道:“小弟弟還真是聰明,我們就是知道啊,就是不告訴你……反正根據種種跡象,我們認為這龍骨被一分兩份,任囂和趙佗各持一份,趙佗的那一份,嗯……暫且不說。但是任囂的那一份,趙佗肯定不會昧,必然被趙佗安排,一起隨葬與任囂。”
我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三道黑線,看來這里已經涉及到了他們的一些核心秘密。
從王母山的天星毛,到張家祠堂的蠱烏葚,再到這里的龍骨……他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經好奇到百爪撓心了,是什么讓他們這些人不顧死活九死一生尋找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是我還不能追問,每每到這里我就想到了墨鏡男冷冷的看著我:“想死就告訴你。”
我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看向墨鏡男,這一看才發現,他也正看著我,嘴角竟然有點上揚……
是他媽一種詭笑,我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假裝沒看見,躲到了孫魚兒背后。
孫魚兒顯然也看到了詭笑的墨鏡男,一時間也打了個寒顫,連忙擺著手道:“我不說了,不說了,老大……”
說完,她扭頭沖我吐了吐舌頭,又道:“真是的,跟你說的太多了,以后別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