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底,歪倒的頭燈光籠罩下,一條什么東西在緩緩的滑動。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媽什么東西?
看不出顏色,看不出模樣,但是憑感覺,我知道那絕對是個活物,并且還不小。
因為滑了這幾十秒,竟然還一直在燈光下滑動。
這不由的讓我想起了蟒蛇,好像除了這種東西,我想不出別的什么動物來。
我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墨鏡男。
墨鏡男此刻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下有什么,只不過五金給他傳遞去了危險的信息,他才停止不敢動彈。
所有人都為墨鏡男捏了一把汗,眼看井底那東西來回滑動,卻沒有攻擊的意向,五金趕緊小心翼翼的開始撥動繩索。
眾人連呼吸都開始變的緊張,在這種地方沒了墨鏡男,對誰都不是好事兒。
五金撥了幾下之后,立刻收到了回應,繩索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五金見狀左右一看,沖我們做了一個提繩子的手勢。
所有人立刻會意點頭。
我和黃毛小心的挪動著步子,給他們幾個力大的讓開了井口和繩子兩邊的位置。
不管井底的是什么玩意,在我看來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此刻它還沒有發現掉在半空中的墨鏡男,是我們的萬幸,可是一旦發現,墨鏡男的境地自不必說,在空中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難施展出來。
假如底下是一條普通的蟒蛇,以墨鏡男的本事跳下去殺掉就是,可是現在身處這種地方,別說是蟒蛇,就是一只兔子也絕對不能不大意。
他們幾個動作很快,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繩子被一點點的拽了上來。
我忍不住往下瞅了一眼,墨鏡男已經離井口不足兩米,這種高難度動作下,他竟然愣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腳下又穩又快。
就在我的心要慢慢落下來的時候,我的眼睛突然瞥見繩子下搭著的井沿。
你以為繩子快要被磨斷了?
不,不會這么狗血!
就是普通繩子都不可能這么容易磨斷,更何況是墨鏡男他們的東西。別說下面綴著的是一個人,繩子已經在井沿磨了好幾米,就是下面吊著仨人,再磨個十米,繩索也絕對不會斷。
那繩子下的井沿竟然已經因為繩子的摩擦和壓力龜裂了巴掌大小的一片。
隨著繩子的晃動,龜裂的那片石頭眼看就要散開,隨之就會從祭壇上脫離掉下去。
而因為角度的問題,現在恐怕只有在繩子側面的我才能看見。
千鈞一發!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迅速向井里一撲,上本身已經探了出去,雙手隨即攤開,兩掌一合,捧著就貼到了碎石將會掉落下的位置。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身邊的黃毛更是反應奇快,閃電般一把按住了我的腰部,這才令我保持住了絕對的平衡。
一聲輕微的嘩啦細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