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次爆破,塌方的另一邊,一聲龍吟之聲再次響起,隨后廢墟竟然猛的一陣抖動,一時間好像有搖搖欲墜之勢。
我們嚇的馬不停蹄的一邊往前跑一邊警惕的打量周圍的情況。
此時我們依然處于這一條通道,不過我們現在跑的有點兒剎不住車,顯然通道一直在傾斜的往下走,同時地面開始粗糙不平,不再像之前那樣考究。
一直往前狂跑了幾分鐘,直到背著陸奇八的老吳一個勁兒的喘氣,而我的腰也完全受不了了,一陣陣抽搐的疼,我們這才敢停了下來趕緊查看幾人的傷勢。
一停下我們才發現,二啟和墨鏡男幾乎毫發無損,只是染了滿身的那老將軍的怪血。
那就只有五金的左胳膊被片掉了一大塊肉,鮮血淋漓,雖然沒有傷及筋骨,但是恐怕短時間內沒辦法用了。
孫魚兒給五金上藥,而其他人趁機休息,并在四周尋找閻今昔的蛛絲馬跡。
這次閻今昔他們顯然撤退的很慌張,很快就被幾人找到了一些痕跡,至少證明我們跑過的這一段沒有錯過被機關掩蓋的出口或者另一條方向。
閻今昔他們對此墓知之甚多,遠不是我們能比,跟著他們不僅是要拿到龍骨,更極有可能找到一條出去的捷徑,還能避開老將軍、蝡蛇以及那兩只難纏到極點的媼。
以我們現在個個掛傷,彈盡糧絕的狀況,要想突破這三道坎,付出的代價恐怕無比慘重。
孫魚兒很快上好了藥,也根本沒時間給我們再停歇,從下墓到現在連他媽閻今昔的人影兒都沒見過,卻處處跟在人家后面吃尾氣,還他媽折了幾個人,就是跟我沒關系也讓我氣惱到了極點,于是所有人根本沒有廢話,再次跑動起來。
老吳和墨鏡男在前面帶路,而蔡云海背上了陸奇八。
只是我們多少都帶了傷,又是下坡路,完全不知道前面的情況,根本不敢再猛跑。
不知跑了多久,前面的通道竟然突然出現一片淺淺的水洼,我們一個個剎車不及全部跳進了水中,水洼瞬間沒過了我們的腳腕。
我們全部嚇了一跳,趕緊跳著腳從水中返回了地面。
這水洼出現了莫名其妙,渾成了一團泥色,誰知道有沒有什么怪東西或者有沒有毒。
在這種地方,整個人都變得神經質了,感覺哪里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一個要你命的危險。
墨鏡男和老吳蹲在水邊看了看,立刻就確定閻今昔他們進入了水中,并且明顯還沒幾分鐘。
不過我們往前看了看卻根本看不到什么光亮,燈光所照之處也全部被水淹了,一片泥色,平靜無波。
“進了水中,大家招子都放亮點兒。”老吳回頭沖我們道:“可能是地下水浸過來了,也可能是地下河。”
說完,他們兩人就率先下進了水中。
我們緊跟而上,警惕的看著四周,感受這水下的一絲一毫的異動。
這地下本就涼颼颼的,冷的厲害,這水更加刺骨,凍的我和黃毛一個勁兒的打顫,牙齒直嘚吧嘚的響,知道孫魚兒瞪了我一眼我才趕緊死死咬住了牙關,同時佩服她一個娘們兒竟然跟沒事兒人似的。
我們越往下走,水越深,確切的是,因為我們在走下坡路,而水的平面是沒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