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已經漫到了我們的腰部,我只覺側腰的窟窿里突然灌進了一股冷冽的涼水,頓時疼的嘶啞咧嘴。
黃毛也好不到哪兒去,并不停的低聲哼唧。
他的傷其實并不比我好多少,甚至比我還重,只是并沒有傷及腰部,因此并不妨礙用力,而且看樣子這小子忍耐力也遠不是我能比的,所以一直好像沒怎么受傷的樣子。
其實想想剛看到他的傷口時,我的頭皮都炸了,差點以為腸子都跑出來了。
不過我們倆一看陸奇八,立刻就不吭聲了,再慘也沒有陸奇八慘啊,人家都沒吭聲。
然而水位到腰部并沒有停,隨著我們越走越深,水位已經漫到了我們的胸口,而我的傷口也凍的麻木了,不在鉆心的疼,而是酸酸的,一陣陣發軟。
前面的墨鏡男和老吳也終于停了下來,他們倆人所在的位置已經淹到了脖子。
墨鏡男回頭道:“我二人先去前面探探,你們離我們保持距離,隨機應變。”
眾人點頭,他們二人立刻回身往前游去。
我們等他們游出了四五米之后,這才慢慢的跟了上去。
陸奇八在蔡云海和二啟的幫襯下,竟然游的并不太吃力,讓我們松了一口氣。
游泳之前并不是我的強項,但是鑒于上次在張家祠堂地下的倒霉事兒,我回去之后可沒少練游泳,技術更不可同日而語,這下可讓我心里覺得沒白練。
幾人一直往前游了十幾米遠,前面的墨鏡男和老吳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沖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過去一看,前面竟然沒路了。確切的說是,水面淹到了通道頂,我們此刻腦袋漏出水面,頭就頂著通道頂,再往前游,根本沒辦法換氣。
有了上次橫公魚的事情,我一直對這種渾水有種心里陰影,老覺得水下有什么東西在攪和,再往前游,連氣都沒法換,一旦水中有什么異樣,就完全不是我們能操控的了。
“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著。”
墨鏡男說完就深吸一口氣,一翻身潛了下去。
這里身手最好的無疑是墨鏡男,水性最好的自然也是墨鏡男,據五金說,這變態能在水中待十分鐘,簡直跟魚一樣,魚隔一段時間也得上水面換氣啊。
想到這里,我不知怎么滴嘴欠道:“魚兒魚兒,你說你叫魚兒,咋水性還不如一個戴墨鏡的呢。”
我剛說完,腦袋就被一把按進了水里,嚇的我一縮脖子,往水里一潛就擺脫了孫魚兒的魔爪。
我游到另一邊,趕緊冒出了水面,嘴中連道:“我錯……”
這次我連話都沒有說完,一只巴掌就拍到了我的后腦勺。
“是不是給你臉了?敢說老娘?”
孫魚兒一把捏住了我的臉,直接把我嘴捏成了金魚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