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閻今昔已經一動不動,倒是沒有給我增加負擔,我一直摸到了靴子,直接給他脫了下來。我們兩方人都在這種地方被不知道待了多久,鞋中的味道可他媽別提了,差點沒給我熏倒了。
不過踏破鐵鞋無覓處,終于被我從閻今昔的鞋底的夾層里面找到了兩根好像人類指骨一樣的東西,已經泛黃腐蝕,卻依然堅硬無比,我一摳出來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聽聲音反而像是一塊鋼鐵。
孫魚兒嚇了一跳,趕緊用雙手捧了起來,仔細一看,立刻回頭沖墨鏡男喊道:“找到了!是指骨!”
我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靴子又看了看孫魚兒手中的小東西,就這玩意?
就這玩意差點讓我們幾人死了好幾回?從頭到尾就是他媽為了這么個玩意?偷渡跨國,翻山越嶺,九死一生,放棄了那么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就他媽這兩塊骨頭?還是石頭?
我以為所謂的龍骨怎么也該是一條脊椎骨或者龍角,或者任何一個能看出是龍的部位的東西,就他媽這兩根四節指骨,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和人指骨的區別,不跟我說我他媽還以為是佛骨舍利呢。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fuck說。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臉看向墨鏡。
已經和任囂打了個天翻地覆的墨鏡男也不答話,手中的揚文在此刻一劍刺穿了任囂的脖頸,從喉嚨沒入,后脖而出,接著只見墨鏡男的劍一轉,可不待他有什么動作,任囂的斷劍已經撥開五金的桃木劍,一劍刺向墨鏡男的胸口。
青銅劍雖然已經斷,但是以任囂的力氣,別說是短劍,就是塑料劍也能戳進墨鏡男的胸膛。
墨鏡男哪里來得及拔劍,一撒手,身子已經仰面向后翻去。
同時側面的五金一劍挑向任囂的斷劍,只見桃木劍在五金的手中一轉,劍尖直接切向任囂握劍的手指。
桃木劍幾乎毫無阻礙的齊根切斷了任囂的三根手指,三股血流立刻沖了出來,斷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可任囂毫無知覺,腳下一動,一腳將五金踹飛了出去。
五金本就強撐著身體,在空中就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重重的跌落在孫魚兒腳下。
孫魚兒趕緊將五金扶起,讓他不要動。
而反觀墨鏡男和任囂,兩人都沒了武器,看似公平,可墨鏡男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隔著老遠我都能看見他胸口的起伏,而任囂卻還是那模樣,只不過整個身體更爛,好像一具披著血肉的骷髏一般。
任囂卻根本不理墨鏡男,轉身就向我和孫魚兒的方向快步走來,每走一步其身上的血肉都要掉一塊。
墨鏡男緊追而上,三兩步就到了任囂的身前,一個矮身肩撞就將任囂撞的連退兩步。
墨鏡男趁機長身而起,墊腳一躍,人已經到了半空之中,同時一只腳閃電般自下而上狠狠踢向任囂脖中的揚文劍柄。
墨鏡男這一腳力重千鈞,尋常人若是被踢中下巴恐怕當場就會脖斷斃命,可墨鏡男這一腳踢向的是揚文,揚文受如此巨力,整只劍身立刻如同切豆腐一般從任囂的脖頸直切入任囂的腦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