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法醫伸出手說到:“我叫胡明義。”
我忙低頭,握住他的手回禮,說到:“胡老師過獎了。”
樊進指了指旁邊那具尸體,胡明義“哦”了一聲,便開始揭開了尸體上的那塊布。
走近,我看著尸體。
雖然是已經見過很多次尸體了,但是面對一個尸體還是感覺會不舒服。
此人,確實是王天寧,發白的臉龐,全身僵硬,眼睛睜開,瞪了很大,甚是恐怖。
胡明義看著我:“首先,根據昨天晚上死者肝臟體溫,我們可以判斷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晚上七點多到八點,死者身體上沒有其他瘀痕,說明生前并沒有受過大的搏斗。”
根據胡明義的講解,我認真的在觀看著。
胡明義不愧是老法醫,分析的很透徹。
他繼續說到:“我們可以看到,在死者的胸口有一處傷口,根據當時在監獄里面的打斗畫面,可以判定,這個傷口便是死者的致命傷。”
說著,胡明義竟然揭開了王天寧身上的皮膚,皮膚揭開后,全身的內臟此時一覽無余。
雖然在學校解剖過尸體,但是那也是浸泡在藥水里面的干尸,現在看到一個剛死去人的全部內臟,還是有些害怕。
我向后稍微退了退。
樊進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學生,學醫的還怕這些?”
我白了他一眼,調整了一下自己,想著這尸體也沒什么,給自己一點兒心里暗示。
胡明義笑了笑,又接著說到:“死者的內臟,也沒有任何毒素的成分,而且內臟完好,根本沒有任何的破壞,就是在臨近心臟出的主動脈被割破了,這也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說完,胡明義看著我:“小伙子,早就聽樊進說起過你,現在,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仔細想了一下,說到:“既然現在王天寧死去了,而且就是在我們審問過他之后,他才死去,所以我覺得這是兇手故意想要滅口,王天寧一定是知道什么線索。”
“你是說那個黑衣男子?”樊進看著我問到。
我點點頭。
“我想,那個殺人者,我是在王天寧剛進來監獄的時候才犯罪進來的吧?”我對樊進說到。
樊進點點頭,同意了我的話。
隨后,他有摸著額頭考慮了一下,說到:“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黑衣男子就是因為害怕王天寧說出什么,所以專門派了一個人來監獄里面監視他?”
“對,而且黑衣男子告訴兇手,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他。”
樊進又摸了摸額頭,說到:“如果按照你這樣說,那么黑衣男子派來的這個是可是專門冒著生命的危險,一命換一命了。”
我點點頭,問到:“查到殺人者的具體身份了沒?”
樊進嘆了一口氣,說到:“查到了,殺人者是一個酒店服務員,他是因為和一位顧客發生矛盾,然后他就將那個顧客的手直接砍了,所以才進來的監獄。”
“那他具體的身份呢?”
“殺人者,名叫霍洪,本市人,生活拮據,家里有媳婦,有一個女兒,而且女兒已經上了小學,但是家里的錢都是從親戚家里借的。”
樊進說完,看著我。
我沒有直接說話,看著一旁的胡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