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義微笑著,說到:“沒想到,小小年紀能夠思維這么敏捷,對于案情考慮的這么周到。”
“胡老師過獎。”
胡明義說到:“既然這樣,那我也來說說我的觀點,根據當時的情況,我個人認為,在當時兇手肯定是沒有任何心里負擔的,他能夠直接一刀,毫無保留的要了死者的命,說明他心里根本沒有任何的糾結,或許他覺得對于殺了死者還是一種心里的釋放。”
對于胡明義的觀點,我十分同意。
“我覺得,我們需要去見一見那個霍洪了。”我告訴樊進。
走的時候,我還對胡明義微微鞠躬,我覺得他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我的老師。
接著,樊進帶我來到了審訊室,我就坐在后方的角落里,樊進坐在霍洪的對面。
今天,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他們審訓犯人。
霍洪低著頭,全身的身子完全的放松著,雙手自然的低垂著,頭斜在了一旁。
面對審訓,他還是這樣一副輕松的樣子,看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樊進看著他,猛地敲了敲桌子,大聲說到:“頭抬起來。”
霍洪慢慢的抬起了頭,一頭亂糟糟的發型,臉上胡子長滿了整張臉,很像大街上要飯的。
“警官,能給根煙嗎?”
樊進給了旁邊協警一個眼色,協警馬上掏出了一盒煙,遞到了霍洪的旁邊,給他點上。
霍洪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后吐出了一口煙,又看著那根煙竟然露出了微笑:“真是好東西啊,得好好抽兩口,不然沒機會了。”
“看來你對于殺人償命這個詞語還能理解啊!”樊進說到。
霍洪斜眼睛,看著樊進,說到:“是啊,我殺了人,要被叛死刑的。”
說完,又自顧自的抽煙去了。
在我看來,只有兩種人可以完全不顧及殺人償命,一種是精神分裂者,還有一種,就是已經完全做好了自己死去的準備。
而眼前的霍洪,我認為他是屬于后者。
我從凳子上坐起來,慢慢的走過去,說到:“你們老板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你死了,一切東西都不會被警方發現了,那么得益的當然就是你們老板,那個給你指令,卻從未謀面的神秘人。”
說到這里,霍洪手中的煙慢慢的垂下了,他眼睛猛地看著我,身子有些僵硬。
他,終于開始緊張了。
隨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煙:“你們隨便怎么想吧,反正對于我現在來說,我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我看的出來,他真的有些著急了。
“你認為你死了這一切就會結束嗎?你的老婆,你的女兒沒了父親,還有黑衣男子,你覺得他會履行承諾,給你們想要的嗎?”
我也大聲喊起來,想著能夠壓倒他的氣勢。
我繼續說到:“人死了,可就什么都管不著了。”
這句話,是我提醒他的,因為我想讓他知道,黑衣男子并不會兌現他的承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