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用腦過度,頭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疼的程度可以忍受,但這反倒提醒了她,
——她昨天可以拿這個傷口威脅李麗華和宋全,可是過不了多久,傷口總會愈合,到時候她又該怎么辦。
思考了片刻后,宋嶼決定回去找隨春生。
她得保留一點證據。
……
隨春生他們可能是線索找的很仔細,離剛才的位置不遠,因此宋嶼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們。
“春生同志,我不報警,可以做個傷情鑒定嗎?”
“傷情鑒定?”
隨春生沒想到她去而復返,聽到這話更是眉頭緊鎖。
他目光將她上下檢查了一遍:“你受傷了,誰干的?”
不知道為什么,宋嶼莫名聽出了一股黑社會要去找人算賬的感覺。她搖了搖頭,把腦子里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人家春生同志可是正兒八經,根正苗紅的人民公安。
宋嶼沒扭捏,摘下帽子,指了指自己的頭頂。帽子是她去姐姐家前戴上的,也多虧了它,宋嵐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不是新的傷口,還是之前腦袋上包扎過的傷口。”
隨春生松了口氣,把手中的記錄表交給齊綏。
“這里先交給你,我帶她回趟局里。”
“好。”
涉及到正經事,齊綏態度瞬間端正起來。
……
宋嶼于是又坐上了隨春生自行車的后座,她動了動腿,總覺得不是那么舒服。
?
難道短短幾天,她就吃胖了?
不可能吧。
宋嶼不信,細看之下,才發現這輛車的后座比上次那輛短了不少,明顯不是一輛車。
“春生同志,你換車了嗎?”
隨春生嗯了一聲,“這是局里面派給我公用的車,之前那輛是家里的車。”
“原來是這樣。”宋嶼恍然大悟,她又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己舒服一點。
“那上次為什么沒有用這輛車啊?”
路上有些無聊,宋嶼沒事干,隨口一問,沒想到隨春生沉默了許久也沒有回答。
“嗯?”宋嶼這下倒是真疑惑了。
“上次送你不是公事,不能用局里的車。”隔了好一會兒,隨春生的聲音才從前面傳來。
“不是公事嗎?”宋嶼下意識接了一句,接完才反應過來好像確實不是公事,她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還沒來得及找補,就聽見隨春生的聲音突然有些啞了。
“你說以后要帶我吃好吃的。”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宋嶼:“……”
忽然有點愧疚是怎么回事?
她一噎,又聽他繼續道:“所以,上次不是公安同志服務人民,是朋友送朋友……”
不知道為什么,宋嶼感覺腦袋又有點疼了。不對,疼的好像不是腦袋,貌似是臉有些熱。
前面的人渾然不知,還在輸出他的朋友理論。
“所以……我們是朋友嗎?”
宋嶼心虛地低下頭:“是的,我的朋友。”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飯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