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做了筆錄之后,確認是王艷芳尋釁滋事在先,還故意傷人,于是她哭天喊地地被帶走了。
周圍人也漸漸散去了,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劉姐,我帶宋嶼同志去醫院。”隨春生把賠的玻璃錢遞出去,劉素接過錢,點頭應好。
“疼不疼,還能動嗎?”隨春生安撫般揉了揉她的頭。
就是被咬了一口,怎么可能動不了?宋嶼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她嘗試抬了抬腿,感覺緊繃繃的,應該是流出的血凝成血塊了,貼在腿上,有點難受。
“血不流了,是不是不用去醫院了?”宋嶼弱弱問出聲。她對醫院有些抗拒,討厭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隨春生嘆了口氣,忽然出聲:“宋嶼。”
“嗯?”他不加后綴,直接叫她的名字,宋嶼還有點不習慣。
“我剛才看到她牙上有片韭菜葉,她今天中午應該吃的韭菜雞蛋餡的餃子,并且還沒刷牙。”
隨春生淡淡道。
“你要是不愿意去醫院就算了。”
嗯?
怎么話題突然就轉到韭菜雞蛋餃子上了?宋嶼疑惑,不解地看向他,隨春生不語,只低頭看她的小腿。
電光火石間,宋嶼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等——
她剛才和徐琴媽媽說話的時候,好像也聞到了韭菜味。
宋嶼懵了,也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
沒刷牙……
韭菜雞蛋……
她想哭了。
“隨春生,我要去醫院,我想打狂犬病疫苗可不可以?”
見她苦著一張臉,隨春生倒是笑了:“狂犬病疫苗應該用不著,但是盡快消毒包扎倒是真的。”
宋嶼這次老實了,正準備單只腿一蹦一跳地往前走時,腰忽然被人有力的手臂攬住了。
緊接著,隨春生的嘆氣聲從耳邊傳來。
“你乖一點。”
“……”
宋嶼耳尖莫名就紅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哪里有不乖?”
隨春生沒有再說話,仿佛剛才只是他隨口一提,宋嶼也松了一口氣。
他樂意扶,宋嶼也不再堅持,卸了一半力氣倚在他肩頭,兩個人就這樣上了自行車,往醫院駛去。
……
“隨春生,你什么時候放的墊子?”后座軟軟的,沒有之前那樣硌人了,宋嶼一坐上享受地翹了翹腳。
“前幾天放的。”
隨春生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又飄散在風中。
不知道為什么,宋嶼忽然又覺得有些不開心了,她搖了搖腿:“你……你是以后要載人了嗎,為什么要放墊子?”
隨春生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輕咳一聲,委婉解釋道:“我爸前幾天騎車載我媽出去玩了,特意放的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