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才不是,他就是專門給她放的墊子。
她爸也有自行車,才不會騎他的。
但這些話隨春生說不出口,怕把人嚇走。
宋嶼摸著鼻尖,終于開心了。
可是轉眼間,變故突生。
她的腿上癢癢熱熱的,好像有一股熱流劃過,宋嶼翹起的腳僵了片刻。
——好像是剛結的血痂又崩開了。
宋嶼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她天藍色的褲子又被血染紅了一圈,甚至比第一次擴出的圈還要大。
這時,隨春生正好出聲囑咐:“你不要亂動,別又碰到傷口了。”仿佛被抓包,宋嶼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往后看才放下心來。
她心虛地眨著眼睛,趁他看不到后面,偷偷撒謊:“你放心騎車吧,沒有碰到傷口。”
隨春生沒有聽出她聲音中的異樣,嗯了一聲,就專心騎起車來。
不久,兩人就到了醫院。
隨春生向服務臺的護士描述了宋嶼的情況,末了問道:“我們該掛什么科啊?”
護士年紀不大,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兩個人,臉突然就紅了,半晌才低聲道:“去吳大夫那里就可以。”
隨春生雖然不明白她的反應,但處理傷口要緊,就拉著宋嶼去了傳說中的吳大夫那里。
吳大夫是個女大夫,宋嶼他們到的時候前面還有兩個人,看上去是對夫妻,男的摟著女的,關系親密。
兩人便在診室外面等著。
沒過多久,聽到里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宋嶼就進了診室,隨春生和她一起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吳大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上掃了兩人一眼,樣子很專業:“說吧,怎么回事?”
宋嶼委屈巴巴:“我小腿讓人咬了一口,那人還沒刷牙。”
“咬了一口?”吳大夫一臉問號。
她看了他們許久才反應過來,“你丈夫咬的嗎?”
“啊,什么?”
宋嶼沒反應過來,吳大夫卻誤以為她在不好意思,了然地點點頭。這下,她看向隨春生的表情變成一臉的不贊同了。
“情趣歸情趣,你們小夫妻也要注意衛生,這樣很容易造成細菌感染的。”
隨春生呆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么,坐立難安。他腦袋靈光一閃,終于知道那個小護士為什么看著他們兩個臉紅了。
隨春生:“……”
忽然就懷疑,他們來的這是個正經科室嗎,不會……是什么小夫妻情趣科吧?
宋嶼也呆了,臉變得和那個小護士一樣紅,她忙擺手解釋:“不是他咬的,真的是被人咬了一口,很狠的那種!”
見她還是半信半疑,宋嶼急了,單推跳到吳大夫面前給她看,“就是這里,很疼的。”
吳大夫這才看見她腿上的傷,褲子都被血洇透了,吳大夫哎呀一聲,趕緊讓她坐下。
明白是一團烏龍,吳大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出把消過毒的小剪刀把傷口處的布料剪開,又用醫用棉擦拭血跡后,宋嶼皙白的皮膚上就出現了幾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還有微小的血從牙印處往外溢。
吳大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咬得也太狠了。”
她拿出碘酒給傷口消毒,碘酒碰上傷口的一瞬間,宋嶼就繃不住了,眼淚汪汪,腿忍不住往后撤。
她躲的次數太多,吳大夫也急了,伸出手使喚還在閑著的那個人:“你幫我按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