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安局。
隨春生剛把車停好,就迎來了一大批注意的視線,他不為所動,一路抱著那布娃娃走到了工位。
齊綏來得早,見他這副樣子頓時笑彎了腰,“哈哈哈,隨春生,你搞什么?”
“……”
隨春生頓了下,果然就不該信宋嶼那什么“鐵漢柔情”反差感的鬼話。
“你怎么拿著這么丑的布娃娃?”齊綏還在笑,“沒見過這么丑的,讓我摸摸。”
他的手剛碰到布娃娃的邊,就被隨春生“啪”地一聲打開,還很是嫌棄地撣了撣。
“別把她弄臟了。”
……
哈哈哈,
哈哈,
哈,
齊綏笑不出來了,嘴巴抿成一道直線,開始裝高冷。
——他發誓,今天再跟隨春生這狗東西說一句話,他就是犯賤!這狗東西就該吃一百碗王師傅做的陽春面。
隨春生沒看到他的高冷,他伸手把布娃娃路上被風吹亂的“頭發”撫平,動作溫柔得像對待一個真的娃娃。
又看了眼,到底沒舍得立馬就放進儲藏室。
他把旁邊齊綏的凳子拉過來,然后給布娃娃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開始今天的工作。
嗯?
齊綏咬著牙看著他的動作,又盯著那只“霸占”自己座位的丑布娃娃,內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坐哪?
他撇撇嘴,噔噔兩步站在隨春生面前,眼睛盯著他看。
他就不信,他這么一個活人站在他面前,他能感受不到。
終于,隨春生扭頭看向他,齊綏剛打算矜持地輕咳兩聲,就聽他問:“電影票呢?”
“你大爺的隨春生!”齊綏沒忍住罵出聲。
隨春生倒是笑了,把布娃娃從他的位置上移開,抱在自己懷里,然后朝他伸出手:“電影票。”
齊綏憤憤從口袋里拿出兩張電影票,狠狠拍在他的手上。隨春生也不惱,兩張電影票在手,才緩緩笑著道:“我可沒有大爺。”
說完,也不管他什么反應,隨春生開始忙今天的活計了。懷中布娃娃的手感極佳,他每工作一會兒,就情不自禁地捏捏她的臉。
圓潤肥嘟嘟的,可愛極了。
誰說這布娃娃丑了?這布娃娃明明可愛得很。
齊綏看著他對那布娃娃又揉又捏,愛不釋手,渾身還隱隱散發著……父愛?腦子都停止轉動了。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隨春生嗎?
被人奪舍了吧。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他湊過去,指著那娃娃:“這是宋嶼送你的?”
隨春生手指一頓,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送到公安局的,他在公安局上班,約等于是送給他的。
好吧,齊綏釋然了。
要是隨春生敢隨便碰梅子給他的娃娃,他也會把他手給打掉的。
“你小子,好福氣。”
齊綏艷羨道,有些眼饞。
梅子還沒送過他東西呢,他也要找梅子要禮物,哪怕是只臭襪子,他也心甘情愿啊……
咳咳,當然,只是打個比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