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鬼扯的是什么東西,但現在疼已經讓我失去理性,兩只手緊緊抓住他的腳,聲音也抖的不成句子:“救我啊。”
他蹲下身子,把一顆紅色的藥丸塞進我嘴里,半分鐘后,疼痛終于停了下來。
我癱軟無力地趴在水泥地上,冷過的汗水滴到石展的腳邊。
他一臉不情愿的彎下腰,兩手臂一撈,已經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很隨意地扔到床上后,就好整以暇地坐下來問:“我不是說讓你把珠子留下來就行了嗎?你干嗎要吃下去啊?你是不是餓瘋了,以為那玩意是糖?”
你大爺的,我當時除了頭能動,哪兒都跟死了一樣,不吞下去又怎么可能把珠子留下來?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服,可是你已經是快畢業的大學生了,不知道智取強過豪奪嗎?江辰東是不是快被你氣死了?”
他倒是什么都清楚,可是為什么他想要珠子自己不去找江辰東取,反而要通過我的手?
現在好了,珠子是拿到了,但給不了他,還成了我的禍害,我特么找誰哭去?
心里有成車的話想找他理論,此時卻只能撿重點說:“那現在怎么辦?”
石展攤攤手:“還能怎么辦,先把你養好再說了。”
“我肚子里長著兩個鬼,還能養好嗎?他們萬一再打架怎么辦,我會不會直接被他們整死?”幾乎哭出來。
石展隔著門簾似的劉海看了我半天才慢吞吞地說:“應該不會吧?”
應該不會?意思就是也可能會。
真是欲哭無淚,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可是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誰能搞定這事,只能把目光重新轉移到他身上,盡力避開他二百五的造型。
“你想想辦法啊,珠子現在被我吞下去了,如果你不取出來,江辰東可能就會對我剖尸取珠,到時候不但我會死,你也拿不到想要的東西。”
石展的眼角往上挑了挑,突然低頭,嘴唇差點貼到我的臉上,聲音輕柔地問:“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拿珠子嗎?”
我的心跳因他靠近漏了一拍,臉上莫名的有些燒,使勁把身體往里搬了搬,離開他呼吸時噴出來的熱氣。
之前西裝革履的樣子明明很帥,也不知道抽什么風,突然就成了藏愛家族成員,這種善變的男人,我還是離的遠一點好。
石展一臉興味,斜眼看著我笑,一副賊相。
“這命珠雖然不是你的,但里面囚的一縷魂卻是你的,我原本拿回來也是要救你的命。”
“你的意思是我吃的剛好?”
“那倒不是,不過你既然把它吃下去了,至少現在不那么容易會死,而且體力和精力可能還會異于常人。”
經他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我最開始醒來時,連說話都費勁,后來又經過鬼嬰和命珠的折騰,基本已經廢了,可是現在竟然還有精力跟他在這兒扯,而且剛才還移動了自己的身體。
“難道我是因禍得福?”
石展搖頭晃腦地說:“算不上得福,這玩意兒就跟春.藥差不多,用時精力旺盛,過后腎虧脾虛。”
使勁咬咬牙才沒對他開罵:“你倒是說一個可行的辦法出來,在我這兒賣什么棺子。”
石展豎起一根手指頭在臉前晃了晃,語調還是不緊不慢:“女孩子不要太兇嘛,以后會很難嫁人的。”
說到嫁人更是扎了我老鐵的心,直接朝他吼:“滾滾滾,沒辦法就離我遠點,再難嫁我也沒想嫁你,操什么閑心?”
“你想嫁,我也不一定娶啊!不過我跟你說,這命珠雖然暫時沒什么大事,鬼嬰可真能要你命,它必須每晚吸足夠的陰氣才能保持安靜,如果吸不到,后果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后果,但這個說詞就足以讓我驚恐,剛才疼痛還心有余悸。
現在不是執氣的時候,眼前的人雖然討厭,但多少有些本事,至少他有藥,或許能幫我控制著鬼嬰,至于以后的事,我再慢慢想辦法吧。
腦子快速整理出思路后,再看他時,心態平穩多了。
“那你現在有什么辦法?”
石展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才說:“幸好是在醫院,還有辦法,跟我走吧。”
我垂眼看看自己的身體。
春.藥勁兒已過,我軟的像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