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不難理解,如果他不保我,江家一定不會放過我。
而他,可以有成千上萬種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單單從這些話里,我還得感謝他。
“你想拿什么?”我也看著他問。
石展偏頭看我一眼說:“這是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出去,或者配合我。”
這些問題我在外面就想過了,所以并沒有多耽擱時間,直接問他:“我要怎么配合你?”
他的臉上一下子就收起了剛才冷靜的表情,嘴角一拉,笑就扯了出來,眉眼微微彎著,歡快地說:“這樣才乖嘛,這樣才適合做我石少俠的女人。”
我一口老血都差點噴出來,感情他剛才的一本正經都是耍著我玩的,調戲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從沙發站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走。
他的動作卻比我快,手一伸就把我拉了回來。
往前沖的速度被猛力拉回,我腳下不穩,直接倒進他的懷里。
石展眼都笑沒了,一手臂緊緊箍著我的腰,一手還拍著我后背說:“別急啊,話都沒說完,就想著去樓上睡覺。”
特意加重的“睡覺”兩字,讓我的臉重新燒起來,用力把他推開,人也往后退了幾步,站在安全的位置問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往沙發上一坐,還若無其事地招手讓我過去。
我站著沒動,警惕地看著他。
“好吧,我是這樣計劃的。”石展開口,聲音聽上去沒啥問題,但眼神總是怪怪的,不時在我身上瞄一眼。
“你身上因為帶著鬼嬰,所以只要出了這里,很快就會被無極宗的人找到,所以我們得先把鬼嬰取出來,至于那顆命珠,里面的一絲魂本來就是你的,除非江辰東真的把你殺了,不然他對你沒有別的辦法。”
“看現在的情況,他要是找到我,殺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說起這個,我就不由打了個冷顫。
卻沒想到石展輕松地說:“這是小事情,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會保護你的,倒是取出鬼嬰會麻煩一些。”
“我什么時候是你的女人了?”
“這么快就忘了,咱們倆不是在醫院就把官印蓋好了嗎?在我們石家,那可是比結婚證都管用的東西,你如果不放心,咱倆今晚也可以把洞房一起入了。”
早知道跟這家伙說不出什么理來,我特么就是自找羞辱。
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轉身快步上樓。
房門推開,卻看到春花正在里面。
她手里拿著托盤,正在把上面的飯菜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看到我回來,立刻把托盤放下,微笑著說:“蘇小姐,這是午飯,你嘗嘗合不合味口。”
從上次石展喂我喝了點粥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扛過來的,竟然都沒覺得餓,現在看到吃的,肚子竟然先“咕嚕”叫了一聲。
忙著說:“我什么都可以的。”
她笑了一下,把東西放齊就準備出去。
“春花,你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在門口站定,轉身微笑地看著我,像酒店訓練有素的服務員。
“這飯菜挺多的,過來跟我一起吃吧。”我走過去拉她,其實是想通過她打聽一下這里的情況。
她站著沒動,搖頭說:“不用的,蘇小姐,您慢用,我還要去照顧少爺。”
“你們這里只有少爺嗎?老爺呢?”我裝作順口問了一句。
春花只笑笑,什么話也沒說就開門出去了。
看來這里的女傭人比酒店里的訓練更嚴格,估計沒有石展的授意,她們什么也不會告訴我,可是一想到整個房子的周圍不是荒草就是墳包,心里就直發毛。
午飯以后,本來也不敢睡,只想歪著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眼睛一瞇就不醒人事了。
再睜開眼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遠處城市的燈火像來自天外,從窗戶里星星點點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