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事情這么復雜,難道當時老者會讓我們選擇,本來還以為自己占到便宜了,誰知道又是一個大坑。
秋月說:“我查過了,他們都是東城育才小學的學生,這個學校離煙花巷不遠,前后只隔著兩條街。”
“死因呢?”石展問。
“身上多處有傷,脖子也有勒痕,臉上有強酸腐蝕過。”
“他們死了多少年?”
“兩年左右。”
石展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平穩地說:“就從他們開始吧,時間越近,留下的線索越多。”
秋月卻接過他的話說:“少爺,那三個孩子雖然只死兩年,但怨氣卻非常重,跟老者不相上下。”
“這是自然,孩子本來就更容易產生怨氣,他們的人生才剛開始,這么被人弄死了,怎么會甘心?再者我懷疑他們活著的時候應該過的也不好,就先從他們開始吧。”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他才轉向我問:“你想什么時候回學校?”
“當然越快越好,你有辦法把鬼嬰拿出來了?”我一著急,手就抓住他的胳膊。
石展順勢把手掌蓋到我的手背上,臉上瞬間換上了調皮玩笑的表情:“老婆,你這樣抓著人家,很容易讓人多想的。”
我想撤手已經晚了,硬是被他扣住,在臉上親了一下才算作罷。
然后語重心長地說:“你沒發現這幾天晚上沒有給鬼嬰吸陰氣,他也沒有出來作怪嗎?”
我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門上,瑪德,光是擔心石展會不會死,竟然都沒注意鬼嬰還在肚子里,這幾天不但沒有給他度陰氣,連石展的藥都沒吃,可是肚子一點也不疼,跟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真是太奇怪了。
“這鬼嬰雖然只在你身體里存在幾天,但卻好像跟你天生有緣似的,在危機關頭,竟然會出來救你,真的挺意外的。”石展接著說。
我卻狠狠剜他一眼:“我可不想跟一個鬼有什么緣。”
他“嘻嘻”笑著說:“你想啊,就算是把他拿出來,江辰東就真的會放過你嗎?命珠不是還在你體內嗎?這個對他才是更重要的,鬼嬰只是他們找到你的途徑而已。現在,這小東西能為我們所用,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制衡江家呢。”
“那鬼嬰本來就是無極宗養的,他們拿這個是為了控制我,如果到時候他不聽我的話,反而聽無極宗的,那怎么辦?這是養虎為患,知道嗎?”
石展比我樂觀的多,眼睛往我肚子上瞄了兩眼說:“人家怎么說呢,生母沒有養母親,雖然這鬼嬰是他們弄出來的,但是卻是在你這兒長大的,如果你一直好好對他,他應該是有感應的,從那天晚上的事就看得出來。”
那天晚上當我說出不要鬼嬰時,他的樣子真的很嚇人,除去丑不說,真的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委屈難過心傷。
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也許真的可以把他留下來吧。
“可是鬼嬰在我肚子里,無極宗就可以隨時隨地找到我,那我還怎么回學校?”
石展笑著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辦法。”
說完就把石乙又叫了進來:“今晚你帶春花一起去東城,直接把江辰東綁了,然后給無極宗和江維放消息,就說誰再找我老婆的麻煩,就別想再見江辰東了。”
石乙問:“那要不要用比較隱晦的方式發出去,讓他們覺得并不是普通人力所為。”
石展笑著說:“有無極宗的人在,就算我們偽裝成普通人,他們也能看得出來,放心吧。”
石乙沒再說什么,推門出去。
綁架對于他們好像根本不是事,但我卻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豎起耳朵等外面的消息,可是一直到天亮,都沒有人回來報信。
早上一爬起來就直沖三樓,因為著急連門都沒敲就推開了石展的房門,卻看到他正光著身體坐在屋內。
窗戶打開,初升的陽光從窗口照在他身上。
傷口大部分都已經愈合,只留表面深深淺淺的疤痕。
他肌肉結實,顏色比古銅色淺一點,卻又加入了一些紫,別有一番味道。
我的眼光剛從他上身往下轉,身子突然被一股拉力拽住,從門口“忽”一下就撲到了室內,腳沒沾地的倒在了石展的床上,同時一件寬大的白色薄衫也披到他身上。